刑愛國要過去揍胡顯祖,胡顯祖說你要是過來,我就跳下去,你就是殺人犯!咱們都死了,你老婆還得讓別人睡!
兩人又對罵了一會兒,胡顯祖突然冷靜下來,說道:“愛國,別罵了,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讓別人聽見了咱倆都丟人。這樣兒吧,我以後再不碰你老婆了,把這個工地的活兒幹完,領了工錢我就走,往後咱們老死不再見麵。”
刑愛國瞪了他一會兒,轉身要走,胡顯祖又說道:“愛國,咱倆是多年的朋友,像兄弟一樣,這事兒是我辦得不地道,最後喝頓酒吧。”
說著,胡顯祖舉著酒瓶走過來,刑愛國接過酒瓶,一拳打在胡顯祖臉上,直接把胡顯祖打躺下了,然後舉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
胡顯祖捂著臉爬起來,眼神陰冷地看著刑愛國,說道:“再喝一口,咱倆這輩子就算兩清了。”
刑愛國又灌了一大口,將酒遞向胡顯祖:“你喝!”
胡顯祖搖頭,說道:“還是你喝,你心裏憋屈,多喝兩口。”
刑愛國又灌了兩口,突然覺得肚子疼,而且越來越疼,像有把刀子在裏麵攪一樣,很快就疼得兩腿發軟,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刑愛國疼得冷汗直冒,咬著牙說道:“我肚子疼得厲害,你扶我回去躺會兒。”
胡顯祖卻陰冷地說道:“不用回去了,我在酒裏放了耗子藥。”
刑愛國猛然抬頭,卻看到一塊兒磚向自己砸來。
就這樣死了,被填在電梯井裏,魂被地氣壓著,怎麼也出不來,也不知道這樣度日如年的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刑愛國發現自己又能動了,但能動歸能動,卻隻能在牆裏轉悠,於是他就砸電梯,但不是每一次都能砸到。
刑愛國敘述自己的經曆,從頭到尾,聲音平淡,波瀾不驚,顧乘風對屈麗麗說道:“回屋去,上樓,去凝香房間。”
楚凝香用眼角瞄了顧乘風一眼,向他靠攏了一步。顧乘風之所以讓屈麗麗離開,是因為刑愛國太平靜了,傷情遺恨,魂囚幽所,度日如年,這樣的平靜是不正常的,他應該暴跳如雷,放聲嚎啕才對。
屈麗麗什麼都沒問,順從地轉身進了屋,其實她早就想離開了,如果知道是這麼嚇人的場麵,她一開始就不會跟著下來。
顧乘風看著刑愛國說道:“你被害的那個工地,已經建成八年了,你也被困了八年了,現在你能脫困出來,應該去地府銷案,開始新的生活,至於胡顯祖,他害死了你,估計早就被警察抓了,可能早就被執行死刑,給你償命了。”
刑愛國用他那隻漆黑的獨眼盯著顧乘風,半晌才說道:“你說的,我告訴你我經曆的事,你替我報仇。”
顧乘風辯解道:“我說的是如果我要替你報仇,我就得知道你的經曆,我剛才已經說了,都已經八年了……”
“啊!”刑愛國突然狂吼一聲,黑氣像衝擊波一樣,以他為原點驟然向四周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