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佛瞪眼看著倒地的斷樹的切麵,一半平滑一半粗糙。粗糙的一半是折斷的,而平滑的一麵則是李鋒銳利的劍削斷的。薑佛愣愣的看了一會,喃喃道:“有必要嗎?這麼狠?”說著指了指那棵斷樹。
“意外。”李鋒隻是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沒有多餘的話,但是他能解釋這一句也是因為認可薑佛的緣故,如果是陌生人,李鋒的劍就是他的嘴。
薑佛自然了解李鋒的性情,對李鋒的語氣也不以為意,但是薑佛卻在意這一劍的後果。如果他出聲再晚上那麼一分,這一劍就要斬在自己身上了,雖然他有把握避開這一劍,可是也無法保證毫發無傷。看這劍的威力,李鋒怕不是已經全力以赴了。
“你要殺死我啊?”薑佛想著想著有些不忿,萬一被誤傷,他也隻能自認倒黴,所以還是得點一點李鋒。
“嗯。”李鋒一本正經的嗯了一聲,薑佛瞬間一怔,心道你也太坦白了吧,隨即又聽李鋒道,“敵我未明。”
這句話說完,薑佛的心情才稍有緩解。的確,林中偶遇,敵我難分,當然不會等對方先出手,先發製人的道理他很清楚。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清是我。”薑佛冷眼看著李鋒,雖然這裏光線不明朗,但也不至於全然看不清。
其實李鋒還真的就沒看清來人是誰,他本是心高氣傲之輩,之前屢次被護手刃逃脫,最後居然還被護手刃一個粗劣的伎倆愚弄,這讓驕傲的李鋒難以容忍。加上他之前又施展了電閃雷鳴這樣的絕招,消耗不小,雖然麵上沒有變化,但是心中早已起了波瀾,怒意和傲氣迸發,誓要斬殺護手刃不可。這才一看到薑佛,也不待看清就突然出手襲擊。
“寧殺錯不放過。”李鋒無論語氣還是說的內容都是那麼酷,說罷徑直朝薑佛走過去。
一聽這話,薑佛本來已經有所緩解的心情再度糾結起來,合著我若真被你殺了還是白死了。薑佛極度的不爽,可是他拿李鋒也沒有辦法,這家夥就是塊石頭,冷冰冰的還油鹽不進,你罵他人家不理你,總不能動手吧,就算動手,也不見得穩贏。想到動手,薑佛看了一眼那棵斷樹,心中暗歎口氣,所有的話都壓了回去。
李鋒走到薑佛身邊,伸手接過薑佛提在手裏的人,他早已看清這人正是一直追趕的護手刃。抓在手裏,李鋒的真氣已經透了過去,一番探查之後他便知道,護手刃沒死,隻是暈了過去,但是氣息極弱,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看了一眼薑佛,李鋒沒有開腔,順著來路往回走。薑佛看到李鋒說走就走,也跟在了後麵,兩人一直沒交流,對於李鋒這樣的人來說,心照不宣往往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二人沒走幾步,就看到杜樽和班柏趕了過來。李鋒一路追擊護手刃,走的還是比較深入的,他開始也沒辨方向,走的是直線,恰好遇到了薑佛。而杜樽和班柏兩人,卻是因為杜樽一路觀察才走的這個方向,之間多少有了些耽擱,所以四人這才碰麵。
碰麵之後一番交流,薑佛將如何擒住護手刃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四人一齊返回。四人這才開始有了些生氣,杜樽等人雖然不像劉樂那樣的話癆,但是也絕對不是李鋒那樣的沉默寡言,總歸還是正常人的範疇,交流起來既不喧鬧也不冷場。四人一路聊著走了回來,確切的說是三人聊一人聽,遠遠的就看到石偉趴在地上,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幹什麼壞事呢。”杜樽悄悄的走過去,一腳踢在石偉的屁股上。
石偉找的很認真,仿佛沒有察覺到杜樽過來,屁股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他立刻跳起來,張嘴就罵:“你作死啊,敢偷襲我。”
“我要是偷襲,你還能在這罵的歡嗎?”杜樽眯起眼睛看著石偉,一臉的不屑,這家夥就喜歡挑事。
“哼,下次往你飯裏下點藥,讓你知道什麼叫偷襲。”石偉揉了揉屁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