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元非不解。
“我君?”沙拉曼。
我狡黠地笑道:”真辛苦啊!你說我該用什麼方法殺死你呢?”笑,”嗯,是用風之刃把你撕碎,又比如說用召喚出一頭上古魔獸一口吞了你——啊,還有,用幻術讓你發狂至死——唉,方法太多也不好啊!啊,不如這樣吧?用你最喜歡的火燒死你如何?”
我說一句,元非的臉色就沉一分,沙拉曼的笑意就加一分。說到最後,兩”人”的表情已經是精彩萬分。
“你猜我為什麼這麼想?”我仰首觀星。”你是一隻溪邊,卻將禦火之術修煉得如此純熟——下了不少苦功吧!嗬嗬,也一定引以為傲,十分自信吧!”
“所以,出於對你的尊重,我想就用你最自負的招式來殺死你吧!雖然呢,這也是我個人的惡趣味啊——用你最擅長的東西殺死你——摧毀自信,為人子女替父母報仇,用這種惡毒的方法——嗯,好吧,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
元非怔怔地呆立於那兒。真正的火之巨浪自天頂地而奔湧直下。
“沙拉曼,將一切歸於虛無吧。”我冷聲下令。
能將魂魄也灼燒殆盡的火浪吞噬了元非。
最後的最後,我仿佛看到了元非的笑。那是,一種略帶惆悵的笑,我想我是眼花了吧。
火焰過後,除了天地間那灼人的熱意外,什麼都沒有了。
元非,已經不存在於這個宇宙的任何一處。
“我君,如何?還滿意麼?”沙拉曼輕鬆自得的笑。
“嗯。”我沒有看他,隻是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
忽然,我整個人被納入一個灼人的懷抱。”我君你還好嗎?”
“沙拉曼……”我嗚咽著,”熱死我了。”
“我君!”沙拉曼鬆開我,卻沒有退後,隻是低頭逼視著我。(沙拉曼【火之精靈王,人類形態:身高一米九)
“你……”
“沙拉曼,你怎麼可以這樣和我君講話?太失禮了!”
西佛爾?我無奈地看著現出人性形態的西佛爾正及其不滿地批評著沙拉曼。
“西佛爾,好久不見啊!不得了,跟著我君這麼久,你的脾氣倒是見長啊!”沙拉曼不甘示弱,諷刺。
西佛爾萬年不變的溫柔隻在沙拉曼麵前才會瓦解。”沙拉曼,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沒意思啊!”沙拉曼為什麼老是喜歡和西佛爾作對?”隻是對我們的西佛爾千年來獨自侍奉我君的辛苦表示慰問罷了!”
“你——”
“好了安靜。”兩人同時安靜下來,都有些怯怯的看著我。我有些受不了了——這麼久沒見麵,這兩位就不能展示點同事間的友誼麼?
“沙拉曼。”
“我君。”
我幽幽地歎了口氣:”沙拉曼,剛剛真的很熱。”
“啊?”似乎有些愕然啊!
“我現在的這具身體,隻是個普通人類的肉體,自然無法承受你的火焰。”
“我君,抱歉了。”沙拉曼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嗯,不怪你,沙拉曼。”我頓了頓,”這次就麻煩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君!”沙拉曼的臉色微變。
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笑著看著他。西佛爾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站立於一邊。
良久,沙拉曼慢慢地屈膝跪在我麵前,上身下伏,額頭輕觸我的腳尖。”我君,沙拉曼永遠服從你,請我君保重,”
隨著最後的一個音節在空氣中消散,沙拉曼的身形也化成躍動的火星,最後消盡。
“我君,”西佛爾柔柔的嗓音,”沙拉曼他,隻是想待在您的身邊。”
“我知道。”我打斷了她的話,背對著西佛爾,走開。”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沙拉曼,諾姆,溫蒂妮,你們可都是……”
我自然知道。當年,在我被封印墜入輪回之時,你們,都要一同陪同我,跟隨我的。而我,卻隻選了西佛爾——沙拉曼,你,也許有種被舍棄的感覺吧……
我笑了,很輕鬆。朗聲道:”西佛爾,還不快過來!消極怠工的話,我可要扣你薪水了喔!”
“我君……”
嗬嗬,說出這句,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啊!這麼個年來,我好像還真沒給他們幾個發過薪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