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那麼小,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兒,經不起任何一丁點兒的風吹雨淋。
還好從他陷進去的那天開始,他便知道這注定是一場痛並快樂著的持久戰。
直到別墅外傳來三叔的布加迪威龍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夜初語這才長出一口氣。
其實從她九歲在路上被三叔撿到的那天起,一直到現在。
九年的時間,三叔用他獨特的方式在默默守護著她的成長,如果讓夜初語說一個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是誰?
她會毫不猶豫的說是三叔。
在她心裏三叔早已成為一個不可替代的符號,即便有一天她可以重新回到父母身邊,三叔的地位依舊無人可及。
B市的地鐵永遠都像是不要錢一樣人滿為患,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讓夜初語暫時忘掉了心裏一直糾結的那個吻。
踩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屁股還沒坐穩,就看到死黨穆小愛一直衝著她擠眉弄眼。
眼見夜初語半天都沒會意,她忍無可忍指了指黑板的方向。
夜初語覺得那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順著穆小愛手指的方向抬頭看了看,才赫然發現今天法語課的講師居然是他?
夜初語就讀的是一貫製國際寄宿學校,高中階段就要輔修兩門以上的外語,還要根據未來主修專業選擇一門專業課進行學習。
而高中升大學,也不需要參加高考,完全是西方的教育模式,根據高中主修,輔修各門課程的學分來選擇大學主攻專業。
難怪穆小愛這個花癡會這麼激動,剛才差點把眼珠兒都飛出來,原來今天法語課的講師換成了冷逸凡。
冷氏集團長孫,冷驀然的親侄子,如果一定要加點八卦進去,那麼他也算得上夜初語的青梅竹馬。
講台上身姿挺拔,豐神俊朗的大男孩用正宗的法語侃侃而談,他俊朗的五官,眉宇間與冷驀然有幾分相似。
看著冷逸凡,夜初語又無端的想到了昨晚和三叔差點擦槍走火的那個吻。
一路神遊,總算熬到了下課。
鈴聲剛一敲響,冷逸凡早已邁開長腿走到夜初語麵前,用他溫潤儒雅的聲音紳士地說道:“夜同學,邀請你帶我熟悉一下校園,可以麼?”
夜初語沒想到他竟毫不避嫌,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主動約她,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麵推嗎?
那些無知的花癡少女們現在一定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用唾沫淹死她……
可麵對冷逸凡的邀請,她又無法拒絕。
當兩個人走在校園的甬路上隨意的聊著最近三年彼此的改變時,卻不曾想到一雙琥珀色的冷眸正透過校長辦公室的玻璃窗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第二天的法語課,講師居然又變回了原來那個矮矮胖胖的小老頭,全班同學,尤其是女同學集體哭暈在廁所裏。
冷逸凡就像是一陣清風,曇花一現,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沒有出現在法語課上。
一轉眼到了周末,每個周末三叔都會派周叔開車來學校門口接她回家住兩天,這麼多年一貫如此。
回到別墅,夜初語習慣性瞥了一眼三叔的停車位,空的,看來他不在家。
一直忍到晚餐時,夜初語才若無其事的向美珍阿姨打聽起三叔會不會回來吃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