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不知道什麼是女人的直覺,但是他卻十分透徹的了解了女人的善變,劉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劉樂的長相還是屬於比較清秀的,但是她平日裏利劍一樣尖銳的性格,往往讓人把她與刁鑽結合在一起,性格刁鑽人也刁鑽,石偉對她的感覺就是這樣,所謂相由心生,大致就是如此了。
可是今夜劉樂在晉入了止音之境後,整個氣質完全改變,配上她清秀可人的麵容,整個人的形象立刻不一樣了,這還哪裏是個性張揚的話癆,分明是個大家閨秀,是淑女,巨大的反差讓石偉也產生了些異樣的情緒。
也許每個人身邊都會有這樣的淑女,不笑不說話,一笑倆酒窩,說句話就臉紅,讓人感覺溫馨和舒服。可是這樣的女孩突然舉起一個古琴,像個老爺們打夯一樣,對另外一個人施以拳打腳踢的話,估計隻要是正常人就會受不了。
石偉無疑是正常的,至少他自己覺得自己很正常,所以他看到劉樂突然變臉,抄起她的古琴對王雨鑫砸去,整個人呆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劉樂的這個行為還隻是開端,她還帶動了其他幾女一起對王雨鑫施暴,隻有樊璐不忍心,在一邊閉著眼睛,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而蹲在地上建廠王雨鑫情況的王師,則不停的抗議眾女不要打要害,動作輕一點。可是在眾女齊齊瞪了他一眼後,王師也立刻噤若寒蟬。
劉樂之所以這樣做,理由是為了郭玲兒報仇,可是石偉更願意相信她是為了自己吃苦才這麼做的。可憐的王雨鑫,石偉看著昏迷不醒的王雨鑫,默默的念叨著。
王雨鑫的確有些可憐,他被夕獸上身之後,意識就一直處於沉睡狀態,在夕獸離開之後,他因為承受不住那種強大的能量,所以整個人嚴重透支,所以才昏迷。可是之前因為眾人在互相療傷救治,所以有意無意的把王雨鑫給忽略了,直到那個斷刃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將王雨鑫擄走,眾人才“想”起王雨鑫。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石偉不自禁的再心裏想,他的好奇心在熊熊燃燒,可是卻沒有人能給他解答,因為當事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與此同時,在這個樹林的某處,一個黑衣人坐靠在一株樹上,呼吸十分沉重,左手耷拉下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這人正是嚴陽之前所見,想要擄走王雨鑫卻離奇遁走的那個女人。
她右手輕輕摸上左臂,緊緊的握住,突然用力一提,一聲清脆的喀拉聲傳出。黑衣人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沁出了額頭。傷筋動骨之痛最是難捱,這個女人不僅自己接續斷臂,還強行忍住這種疼痛心誌之堅定,實屬罕見,如果“必勝”眾人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感歎,這個女人不尋常。
黑衣人喘息了一會,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撕開了頭上的麵巾就服了下去。斷刃的夜行衣將全身都裹了起來,整個臉也被藏住,隻留了一雙眼睛,可是也藏得很深,也不怪以眾人眼裏也分不清這黑衣人的性別。
黑衣人撕開麵巾之後,露出了一張女子的臉,兩隻眼睛出奇的大,很有神,第一次看到就會被她的雙眼所吸引,圓圓臉龐,鼻子小巧,嘴巴也很精致,皮膚很白,找不到一絲瑕疵,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嘴唇微鼓,很顯然裏麵藏著兩隻小虎牙。這樣一張臉不說絕色,也是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光看她的臉,這個女子也隻有十四五歲,可是她的身材來看應該是個成年人。
如果在普通的情況下,看到這個女子絕不會有人把她和斷刃這個恐怖的名字聯係到一起,更無法想象這個女子隨手就能放出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黑衣女子服了丹藥,略略調戲了一下,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壓住了體內翻湧的氣血,一絲迷惘的情緒卻湧上了她的心頭。
這個女子放出毒煙之後,抓著王雨鑫先在躲避了一下,果然就見煙霧後麵射出一大把暗器。雖然她的輕功很高,可是“必勝”這些人也不是庸手,況且還要帶上一個人,如果不謹慎些,一點小傷就有可能讓全盤皆輸。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正是因為謹慎,才讓她活到現在。
看到暗器射出,黑衣女子立刻搶在對方還在換氣的當口,貼著地麵滑了出去,盡量減少可能受攻擊的麵積,也是保全自己的一個方法。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身形剛動,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勢在身邊升起,多年的殺手經驗讓她立刻警覺可能有敵襲,身子扭動,憑借肌肉的動作,硬是讓自己滑行的方向改變,如果“必勝”的人看到的話,一定會給這個女子的評價再加高一層。
雖然這女子及時變向,那股威壓卻一直近在咫尺,這一發現讓她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手中的獵物,一個讓她終身難忘的景象映入了她的眼簾,讓她瞬間冷在當地。這女子隻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一黑一白,仿佛奪去了天地間所有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