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和翎雲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彎兒,生怕發生意外。眼見彎兒暈倒,心下更是如焚火燒鐵爐般炙熱。
叮三的嘴依舊掛在彎兒手上奮力吮吸著鮮血,族人眼見不妙,紛紛衝上前去試圖拉扯著魔的叮三,可叮三的臉猶如鑲嵌在彎兒手臂之上一般,一絲一毫的分開都沒有。
“這該如何是好啊!”被擠出圈外的老人幹踱著步子,焦急拍頭道。
夜鷹擠在圈外,心下更是著急,大吼一聲讓開,眾人忌於夜鷹護使身份紛紛往兩邊退去。翎雲跟在夜鷹身後一同疾步來到彎兒身邊,此刻的叮三猶如野人,發飾淩亂於一身,半裸著的身體上下起伏著吮吸著彎兒的血液。
看到這惡心的人類竟敢趴在彎兒身上,怒從心起,濃重的綠光散發在夜鷹身體周邊,夜鷹憤怒一腳踢在叮三身上,深重的血印立現在叮三腰間,可叮三仍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改變。
從未失敗過的克瑞(借用夜鷹身體)這下更是急的雙眼通紅,拳腳如密雨般散落在叮三身上,叮三仍是無知無覺吸附於彎兒手臂。
“讓我來。”翎雲推開夜鷹,閉眼站於叮三身旁,左手覆右手放於胸口前,一排細針從胸口處排出,翎雲默念心經,細針如蜂群一般飛向叮三身上各處。
低吟聲響起,叮三一個翻身側躺於一旁,細針深陷進叮三體內,卻無人管叮三死活。夜鷹首當其衝扶起蒼白如紙的彎兒,喉嚨哽咽著說不出話。
夜鷹抱起彎兒一路往前衝,將彎兒放置在巨大的羽毛椅上。
彎兒血骨虛弱,若是還想不出什麼辦法…夜鷹站立一旁越想越著急,卻不知該如何救彎兒,轉頭皺眉盯著翎雲以求方法。
翎雲亦是皺眉,急的如同站立於針氈之上。
幽幽的聲音從角落裏發出:“以血換血,以人換人。要救人,必先取一人性命。”
一時間整個山洞都安靜了,所有人的視線均注視在老人身上,老人名以抻,號稱族內。
老人頓了頓,接著說:“但聖女不同,聖女乃天地所生,聖女之血也必取天之露水唯能補救。”
“天之露水?”翎雲一臉了然的表情點著頭,夜鷹卻顯得有點迷糊的問。
“天之露水乃雲山之顛腰間生長的微瀾草尖上欲滴之水滴,三滴方能恢複。”
夜鷹聽完異常喜悅道:“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去!”
“但是,雲山之巔腳下設有結界,這幾千年極少有人能夠上去!”說完老人皺眉警示著夜鷹莫要衝動莽撞。
“我與你一同前去!翎雲不才,自小便在學習破解結界。”
聽完翎雲說的話,族人皺成一團的眉頭終於是有些緩解。
“天氣炎熱,聖女身體虛弱,怕是隻能撐三天了。你們需即刻出發,盡快回來,不然…”
“知道了!請族人們放心,在下與馬褲伊拉夜鷹必定完成大家所願!”
眾人含著期望的眼神看著翎雲時,夜鷹兀自來到彎兒身邊,對著空地一揮手,一張冰床出現在空地之上,夜鷹滿眼愛憐抱起彎兒輕放在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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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雲禦琴帶著夜鷹穿梭在風雲裏半天才來到雲山之巔腳下。
雲山之所謂巔,抬眼是望不到的頂端,一眼望去卻是不知山的腰間在哪裏。
“雲山真可謂是巔峰,光是如此磅礴的氣勢也足以另無數人折服。”翎雲立於雲山之巔的小山尖上,一襲白衣隨風飄灑猶如一位仙風鶴骨的仙人,其容貌更是精致猶如雕刻物。
夜鷹白了做作的翎雲一眼,道:“結界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