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擺擺手,“什麼七師兄,沒有的事。”
啊?
顧春芽愣住了,那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突然給她準備嫁妝,擺明一副要把她嫁出去的模樣啊,絕對沒有看錯。
可他們卻什麼都不說。
顧春芽一頭霧水。
後來她拉了顧冬兒問話。
顧冬兒笑道,“你自己不知道啊?”
她知道什麼啊?
顧春芽更糊塗了,求她,“姐,快告訴我啊,我真不知道!”
顧冬兒眨眨眼睛,“你都拿了人家整個家當了,還裝呢,要我說,這傅公子挺不錯,這些願意給你,可見是看重你的。”
這下顧春芽弄明白了,她咬牙道,“這王大叔,還真狡猾!”
顧冬兒笑道,“怪王大叔幹啥,你自個兒拿都拿了,難不成還不作數了?娘可高興呢,你也別再扭扭捏捏的了,姐又不會笑你,當初我這還不是被大嫂問出來的,不然哪裏有今日的好日子過呢,是罷?”
得了,都被她們看成是不好意思扭捏了,顧春芽還有什麼話可說?
她回頭就把那些錢給用起來,給花花光,有這麼多錢,她這一輩子什麼都不用做,照樣過得逍遙快活!
當然,這隻是她一時激憤的想法,過幾天,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嫁妝,家裏要準備那就準備起來好了,反正早晚也是用得上的,至於嫁不嫁他,顧春芽心想,人算是可以湊活,走哪兒算哪兒罷。
她也煩不了,指不定那人就不回來了,誰知道呢。
過不了一陣子,因為華流芳要回去管鋪子,顧冬兒三個隻得告辭,要說她心裏,肯定是不願意回去,可嫁夫隨夫,那是必須要走的,再說,她也不放心華流芳一個人在家,會擔心他穿不暖吃不好。
臨走時,顧春芽拿了兩卷書給她,“最近忙,還是之前跟明益弄的,你帶回去給表哥看,他有不懂的,姐夫總看得懂,還有圖上都畫著呢。”
顧冬兒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打開一看,驚訝道,“哦,是教怎麼做點心的啊。”
“是啊,姐都看得懂,那我就放心了,可見明益的功夫還是很好的。”她笑道,“就叫表哥跟著學,這書也別給其他人看,他會了,再教給我那兩個徒弟。對了,姐到時候再問問我徒弟,他們願不願意來蘇縣,不願意,跟著表哥也行,願意麼最好,再叫表哥也抓緊收幾個弟子了,我怕他忙不過來。”
顧冬兒點點頭,“我會跟表哥說的,你自己也當心身體,我都看著替你累,起早貪黑的,你又不是男兒。”
“我曉得,我這不都收了弟子麼。”顧春芽笑。
眾人都過來道別,依依不舍。
眼見是秋天了,顧春芽收的四個弟子把基礎功夫給練了起來,陸采石三個分別又各自收了幾個弟子,一派欣欣向榮。
兩個鋪子的生意都好到爆,她時常心想,要是王清看到了,一定會覺得很高興。
可他現在在哪兒呢?
晚上回去,她又打開匣子看,時間一天天過去,她越發覺得這些放在手裏不合適,像是個不吉利的東西一般。
也提醒著她,有這麼一個人在那晚向她告別,用了如此讓她無法忘記的方式。
她心想,還是要把匣子還給王昌平啊,或者送到衛大夫手裏去。
外麵月光皎潔。
她正要把匣子放回抽屜,耳邊卻聽一個人輕笑,“王昌平真沒胡說,你還是會想我的。”
她一驚,差點讓匣子落在地上。
傅琅從窗子裏翻身進來,漆黑的眸子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閃亮,他低下頭道,“我回來了,你可高興?”
兩個人離得很近,顧春芽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的呼吸好像夜晚的風,溫柔的拂在她的臉上。
那一刻,她的心跳快了起來。
一下一下,有些許的亂。
她猛地推開他,皺眉道,“誰想你,我是嫌這些礙眼,你快點收了回去!”
他看著她,見她臉頰微微泛紅,忽地笑了,伸手接過匣子,“收回就收回,下次提親了我再當聘禮送過來。”
她一時無言。
傅琅又道,“我已經弄清楚了事情原委,這次回來,我不會再走了。”
他在向她交代。
她抬眼看他,“不走又如何,關我什麼事。”
還是一如往昔,絲毫不知道退讓,傅琅笑了笑,“不走就是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不嫁我,就誰也嫁不得。”
風吹進來,兩人的衣角微微拂動,顧春芽看著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好似這輩子都甩不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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