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方茹懷有身孕,吃得上麵更是大方了,每日基本都有葷腥,像這骨頭湯,魚湯是經常有的,就是雞比較貴,偶爾才吃上一頓。
聽她這麼說,顧春芽便沒叫她,自己去了。
顧家上房,二老坐在兩張大椅上,下麵兩邊四個兒子,媳婦都在,小輩裏,顧春竹也在,顧春芽到的時候,他們還沒開始說呢。
她叫了聲爺爺,奶,站到了楊氏身後。
“最近包子鋪的生意不行了,那請的雇工也是個常有事的,光靠老二,老三媳婦,吃不住,老二說要開個胭脂水粉鋪,你們覺得怎麼樣?”
居然是要改行,顧春芽吃了一驚,顧應奇原本就好吃懶做,以前包子鋪好歹有點兒根基,總有熟人來買,這回要改做胭脂水粉的生意,能行?
不會虧得門都找不到嗎?
顧應全對包子鋪是很有感情的,第一個說道,“這不好罷,爹,咱包子鋪做了多少年了,那雇工不好,就重新雇一個人麼,胭脂水粉咱們誰都不懂,這要萬一……反正我覺得不太妥當。”
“這都是誰造的孽,該做的不做,不然會弄成這樣?”徐氏冷笑一聲,“這是重新雇人能解決的?都沒幾個人來買了,老二好歹是花了些心思,不像有些人隻顧自己悶頭發財,一點想不到老人能不能活!”
顧應全被她說得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還是楊氏說道,“要不是為還債,也不到這一步,娘說這話可傷人心,這包子鋪當初做起來,哪個不知道是誰的功勞。”
徐氏不接這茬,對她不利的,她是不會理的,隻抓住這一條,“這一年能還一百兩,還要開鋪子了,真看不出來,反正你們都會藏,隻有咱老人蒙在鼓裏!”
就是說他們會賺錢,但是以前一點兒不表現出來,分家了就發財了,怎麼都是在講他們沒良心,藏私。
楊氏氣得咬牙,剛要說話,顧老爺子一拍桌子道,“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啥,是在商量開胭脂水粉鋪呢。”
“是啊,別的先不提,反正我認識一個人,她認識那些可以供貨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蘇縣的春林香粉,就是從那兒拿貨的。要是有她引線,一點問題都沒有,咱隻管準備好錢就行了,到時候咱這鋪子可就是鎮上最好最大的香粉鋪了!”顧應奇說得很是興奮,“可比包子鋪好多了,富貴人家的太太小姐也愛買,真不一樣。”
顧老爺子皺了皺眉,他一向是保守的,要不是包子鋪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也真不會同意顧應奇的意見。
可家裏這麼多口人得吃飯,包子鋪哪日沒生意了,難道真要他腆著臉去問分出去的老大一家要錢?
這個他真做不出來。
“老三,老四,你們怎麼說?”
顧應華一心當著他喜歡的鎖匠,對家裏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隻說道,“要是二哥真有相熟的人,也可以罷,我是不太懂。”
他是實話實說。
顧應麟又是一天到晚念書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對生意可謂一竅不通,也是提不出任何中聽的意見。
顧老爺子長歎一聲,又看向顧應全,“這要是不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又得開啥鋪子呢,包子鋪是真不好了。”
這個問題問住了顧應全,他總不能說做糕點生意罷,這又涉及到小女兒了。
可繼續做包子罷,二弟跟三弟媳的功夫真的不到家,他又沒有辦法幫的,自家的事情都還忙不贏呢。
最後顧應全也沒法子,隻得道,“那就讓二弟試試好了。”
“就是嘛,等你們看到那胭脂水粉就會歡喜的,那是真的好啊!”顧應奇連連讚道,“又香,顏色又好看。”
徐氏自然是同意二兒子的,顧老爺子之前同她鬧矛盾,要自個兒看管包子鋪的錢財,真的一直都沒有交還給她,如今重新開鋪子,一切重來,那麼,權利自然又會回到她的手裏。
顧老爺子見沒人反對,便同顧應奇說道,“重新開鋪子可是大事,千萬不能馬虎,這人得認認清楚,別叫人把錢騙了。”
顧應奇笑了,“爹,您當我傻的呢,我啥時候給人騙走過錢?錢交給我,最安全,保管一百兩賺回兩百兩。”
顧老爺子就是不喜歡他這份輕浮。
四個兒子裏,老大是太老實,可是最是忠心的,老二雖然能幹,但總是有些叫人不放心,老三也是個好的,可性子拗,老四麼,他最是喜歡,就是性子又軟了些,可讀書人,總不能太苛求,隻願他能考個舉人回來,就最叫人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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