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把那碗藥湯給倒進了花盆裏。
他們之前都叫她休息,顧春芽索性就真的去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
隻見顧冬兒正在屋裏頭繡花,笑著對她道,“睡夠了?”
“夠了,再睡就要頭暈了。”她坐起來穿好衣服,湊過去看,“姐,你繡啥呢?”
顧冬兒道,“枕頭花呀,張大娘等著明天要呢,我得趕出來。”又指指那花盆,“咋突然多出來的,我瞧著好像是外頭那盆枯掉的茶花?”
顧春芽笑道,“家裏暖,指不定就活過來了,我看屋裏頭反正也空。”
顧冬兒從沒發現這個妹妹居然還對花草有興趣,皺了皺眉道,“是小嬸的,不過也算了,早就枯死的,估計也不會管,你擺這裏好了。”
小嬸?
貌似家裏是應該還有一個小叔跟小嬸的,那小嬸喜歡花,院子裏有好幾十盆花草呢,不過他們不在家,顧春芽一時也想不起來那對年輕夫婦去幹什麼了。
她岔開話題,“姐這枕頭花繡的真好看,得賣好幾個錢罷?”
“十五文一對。”
聽起來也不算太少,不過這繡花很費工夫,顧春芽關切的道,“姐累了就去休息會兒,傷眼睛的。”
顧冬兒聽了很高興,妹妹好像一下子長大了,知道關心人了。
“別說我呢,你這頭到底好了一些沒,我瞧你一上午都沒有疼呢。”
顧春芽因為沒有搞懂李氏的目的,也不能說病就完全好了,笑著道,“好很多了,是沒有以前疼,就有些小疼,不太礙事。”
“那太好了!”顧冬兒驚喜的道,“都說衛大夫醫術高明,看來真的沒有錯,你這病叫好幾個大夫都看過了,隻有衛大夫開的藥方子有效呢。”
顧春芽暗地裏道,顧冬兒哪裏曉得真正的顧春芽已經死了,可見這衛大夫的醫術也好不到哪兒去。
顧冬兒興匆匆的在針線籠裏翻找合適的絲線,一邊道,“明兒問問張大娘還有活不,我多繡幾對,看樣子,你再吃幾天藥指不定就好了。”
吃藥跟她繡花有啥關係,不是聽說錢都是從徐氏那裏拿的麼?顧春芽揚起眉問,“姐繡枕頭花賺的錢難道是要上交的?”
顧冬兒道,“這活兒就是奶找的,家裏過得緊張,我哪能閑著不掙錢哩。”
說得倒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顧春芽點了點頭,“等我病好了,我也去掙錢。”不過交不交給徐氏,那又得另說了。
“那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可把咱們擔心的。”顧冬兒揉揉她的頭。
顧春芽趁機就要把計劃鋪墊好,既然藥方子在李氏那裏,不好拿,也就隻能去衛大夫那兒,順便把藥渣再拿過去鑒定一下,這樣的話,就一定要出門。
她站起來做了下擴胸運動,“我看多動動有用呢,姐,這兩天我不是出來了幾趟麼,舒服了好些,等明兒我跟你一起去張大娘那裏。”
顧冬兒看她確實好了不少,就點頭道,“那我等會跟娘說一聲,要是娘同意,我就帶你去。”
看來還得要楊氏答應,不過這不難,顧春芽對此很有自信。
果然顧冬兒同楊氏說了,她在旁邊多撒嬌幾下,楊氏也就同意了,誰叫她疼愛這個小女兒呢,這不,都臥床多久了,出去逛一趟也不是什麼奢侈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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