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傑沒有過多的說詞直接進入主題,“啟稟太後,軍令牌的確是巴魯親手給予他人的,年教習可以作證。”說罷,給年嬌使了個眼色。
年嬌以眼神回應,麵朝太後道:“昨個兒晚上,巴魯將軍醉了,喊來了一位大胡子小哥兒,讓他拿著軍令牌劫獄。那位小哥也很茫然,但是他若不去,將軍揚言立馬砍了他,後來那位小哥隻好灰溜溜的去了。”
巴魯對年嬌這番說辭一點印象也沒有,怒斥道:“你胡說!我怎麼不記得!”
年嬌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巴魯說道:“將軍昨晚連……連那什麼都忘了,更何況劫獄之事了。昨晚我一再勸將軍,將軍力大如牛,誰也攔不住。”
蕭太後想了想問道:“那年教習口中那位大胡子現在在哪啊?傳他來一問便知。”
耶律傑上前回複道:“回太後,那個大胡子同宇文雲一同逃了去。”
蕭太後鳳眉微蹙,“逃了?”
“正是,當時宇文雲對他說,大遼恐怕是不會放過他的,就帶著他一起逃了。”耶律傑說道。
“怎會如此?”沒了證人,也無法證實年嬌所說是實是虛,蕭太後說完,歎了口氣。
耶律傑見太後遲疑,連忙補上一刀,添油加醋,“啟稟太後,巴魯這次純屬酒後亂性,犯了軍中大忌,讓宇文雲等人趁虛而入救走周萬通,理應當罰。”說完右嘴角微微上揚看向巴魯,頗有挑釁之味。
由於昨晚發生了什麼,巴魯一點印象也沒有,濃眉緊蹙,用手狠錘自己的腦袋。
畢竟是因為巴魯的軍令牌人才被救走的,耶律傑說的完全在理,蕭太後道:“來人,賞巴魯將軍五十軍鞭。”
“慢,啟稟太後,巴魯這次所犯之錯不僅僅是皮肉之苦可以彌補的,如此疏忽,將來該如何領兵?”耶律傑蹙著眉說道,他在示意太後將巴魯大遼第一勇士之名應當一並除去。
“那我以後不喝酒便是了!”巴魯吼道。
蕭太後瞧得出耶律傑所想,思忖了片刻,畢竟巴魯在新婚典禮上護駕有功,功過相抵,並沒有除去他的名號,“巴魯,你可要說到做到。”
“是,太後!”巴魯堅定道。
隨後上來兩個遼兵退去巴魯的上衣,手持七尺長鞭重重向他揮去,巴魯咬牙受罰。
耶律傑在一旁蹙眉看著心想,隻是讓巴魯受了皮肉之苦,簡直太便宜他了。他一心隻想奪回大遼第一勇士的稱號,內心各種不甘。
隨後巴魯被抬回了營帳療傷。
方雪得知這一切後,雀躍萬分,軍令牌一事可算過去了,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但在她的心裏反倒又多了一絲顧慮,畢竟年嬌這次分明是被耶律傑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