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傑隨方雪回到太後賞賜的營帳內。

她打量番這營帳內的陳設道:“耶律傑,沒想到我住的營帳,都比你的大,比你的華麗。”

“你是沒見太後的,更大更華麗。”

方雪端起桌上的提子遞向耶律傑,微微一笑,“怎麼樣?我今天的表現耶律將軍可否滿意啊?”說罷,摘下一粒放入口中。

耶律傑也摘下一粒放入口中,嘴角微微上揚,銳利的眸子也溫和了許多,看著她說道:“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方雪嚇了一跳,險些被提子籽卡住喉嚨。

耶律傑笑了笑,“你別誤會,我指的是欣賞。”

方雪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了,低著頭,坐在床邊捧著提子一粒接著一粒吃起來。

年嬌越想越覺得那個天女有可能是方雪,最終還是決定前去問問,來到天女的營帳前等候。

營帳外的護衛進去通傳,“啟稟天女,將軍,年教習求見。”

“千萬別讓她進來!”耶律傑急忙說道。

方雪起身來到耶律傑身邊,一絲不解,“為什麼?年教習又是誰?”

耶律傑沒有理會方雪,讓護衛攆走年嬌。

年嬌實在想弄個明白,故深吸一口氣對著營帳內喊道:“我是年嬌,想麵見天女!”由於不確定是不是方雪,不敢直呼方雪的名諱,但若要是方雪,聽見自己的名字,應該會有所察覺。

方雪聽到“年嬌”二字,怔了怔,眉頭微蹙想了想,“年嬌?難道是年嬌?快!讓她進來!”

“不能讓她進來!除了我和太後,你誰都不能見!尤其是年嬌!”

方雪不顧耶律傑反對衝出營帳,卻見一位身著大遼服飾的女子站在門外。分別多日,卻又不知對方同在異世,眉眼依舊,同時認出對方,二人四目相視,均雙眸泛紅,同命相連,上前一步相擁在一起,緊緊的。

“年嬌,年嬌真的是你嗎?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方雪一邊落淚一邊仍舊不敢相信的說道。

年嬌含著淚拚命點頭,她也難以置信,“是我,是我,方雪,好久不見。”

二人慢慢鬆開對方,方雪拉起年嬌的手,“來,進來說話。”

耶律傑見方雪將年嬌領入營帳內,看著年嬌,“這麼晚了,你找天女做什麼?”

年嬌用手輕輕拂去眼角的淚痕,“我找天女,又不是找將軍,也不行嗎?”

“耶律傑,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我有話要和年嬌說。”

耶律傑蹙著眉看著方雪,“你和她有什麼好說的?”

方雪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我們是老鄉不可以嗎?再說了,耶律將軍,你居然敢不聽從天女的命令!退下!”

耶律傑無奈之下,從營帳裏出來,想站在營帳外偷聽,卻被方雪發現了,她對著營帳外喊道:“耶律傑!這麼晚了,外麵天寒地凍的,你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耶律傑隻好憋著氣離開了。

方雪和年嬌在床邊坐下。

方雪握著年嬌的手,看著她,“年嬌,我以為就我一個人穿越了,沒想到居然在大遼碰見了你。”

年嬌微微一笑,眼裏仍含著淚,“是呀是呀,我也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穿越了呢。”

“那這些天,你都在大遼嗎?”

年嬌輕輕歎了一口氣,微微點了下頭,“嗯,一穿越過來就被抓來大遼了。”

“抓?你是被抓來的?怎麼回事?”

“算了,我不想提了。還是說說你吧,怎麼就成了天女,又怎麼會遇到耶律傑呢?”

方雪聽到年嬌詢問自己的經曆,內心更是百般滋味,娓娓道來。年嬌認真的聽著,聽著方雪講她在大宋發生的一切,尤其是聽到和耶律傑有關的部分時,格外的專注,明明一些很無奈的經曆,都被方雪形容的啼笑皆非,二人暢談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