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無語,瞅了瞅整齊的打飯隊伍羞紅臉。
午膳後,將士們休息了半個時辰又繼續訓練。
方雪仍是無所事事,直到太陽落山。
“啟稟將軍,丞相派人請天女娘娘前去赴宴!”將士來報。
宇文雲來到天台邊上,隻見方雪用手支著下巴打盹兒,“醒醒!醒醒!丞相派人來傳了!”他邊說邊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肩膀。
方雪迷迷糊糊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清醒過來,拖著疲倦的身子隨他出了練兵場,乘進丞相備好的轎子,朝丞相府方向被抬了去。
宇文雲望著遠去的轎子思忖,此女今日並無異樣,也不太像有心機之人,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轉身又回到了訓練場。
方雪的轎輾迎近之際,丞相在書房負手望著窗外的夕陽恭候天女大駕。突地聞見門嗖一下子便開了又很快的被合上,芷柔如一陣輕風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來。
“芷柔給義父請安。”
“以後你來府上可要小心謹慎了。”
“芷柔明白!”
丞相回過身來,“今天見到宇文雲了沒?”
芷柔倍感自責,“見到了,我還到過練兵場,隻是沒有什麼收獲,芷柔沒用。”
丞相坐下端起手邊的茶,杯蓋輕撫水麵的蒸汽,微微吹了吹,“好戲才剛開羅,著什麼急,你要慢慢的讓宇文雲信任你喜歡上你。”
芷柔黛眉微蹙略顯焦灼,“這下難辦了,宇文雲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為人正直的很,義父若要真想要那軍權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派人暗殺了他,然後再找個我們人推薦給皇上封為將軍不就是了。”
丞相聽言險些被口中的茶燙著,“萬萬使不得,滿朝文武都知道宇文雲最恨的人是我,除非他戰死沙場死在遼人手裏,亦或死在皇上手裏,若要死在他人手裏,皇上定會想方設法查到我頭上,借機除掉老夫。”
芷柔不解,“可皇上最信任的人是您啊!”
丞相長舒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這你就錯了,皇上為人老夫最為清楚,誰也不全信,你以為皇上真對老夫言聽計從嗎?他隻是念在老夫開國有功,又能與這朝中上下打點的好關係,暫時離不開我,又因老夫隻任文職手中豪無軍權,自是對他夠不成什麼威脅,這也是老夫開國以來一直被動的原因啊,最重要的有我在還能牽製著宇文雲以免他日後造反。”
芷柔更加疑惑,“造反?宇文雲不像會造反之人,況且皇上居然連宇文雲這麼忠心耿耿一心衛國的人都不相信?”
丞相眉間擰作一團,起身在屋內徘徊了兩步道:“知道宇文雲的父親宇文勝當年是怎麼死的嗎?是被皇上親手殺死的啊,當年聖上聽從趙普杯酒釋兵權,宇文勝這個老糊塗不及石守信等人聰明,誓死手握兵權不放惹怒太祖被私下賜死,而皇上卻告知所有人宇文勝是因長期作戰又因年老體邁患重病不治身亡的,所以宇文雲才更痛恨遼人,望替父繼續戰鬥下去,如若有一天宇文雲知道真相的話又會如何呢?而這個秘密除了皇上也隻有老夫一人知道。”
“那不如把秘密告訴宇文雲,讓他造反,借他之手除掉皇上。”
“萬萬使不得呀,宇文雲一旦造反,天下若要成了他的,老夫就更沒了活路。”
“義父言之有理,芷柔愚昧,義父隱忍多年,芷柔自會祝義父一臂之力早日完成大業。”
此時潘府的下人來報,“啟稟丞相,天女娘娘到。”
“記住義父跟你說的話,不要說出去宇文勝的死因,找機會繼續接近宇文雲。”
“芷柔明白,芷柔先告退了。”
芷柔匆匆離開書房,雙臂一開,身輕如燕沿著房梁滑翔百步後躍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