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許多因為一宿沒睡而眼眶發紅的士兵一大清早就見到了,昨晚那二十四個殺神帶著軍需官慢慢從偏帳中走了出來,望見外表上看起來和正常人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沒什麼不同的軍需官,許多士兵都慌忙的躲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想起了昨夜隱約聽到偏帳中傳出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嚎以及之後的嗚咽聲。身為新兵蛋子的他們現在想起來那種叫聲腿都不禁有些發抖,眾人群中隻有一個剛剛打著哈欠從帳中走了出來的中年老兵望著那被甲二十三和甲二十四扶著的軍需官,眼睛眯了下,喃喃道:“這不是掖庭宮的百針穿心之術嗎?這怎麼會見到?”
“許兄,你說啥?”旁邊的一個新兵聽到這個出自千牛衛的老兵說話,好奇的問了下,自從行軍以來,這個老兵教會了他們很多當兵的事,不過當大家打聽他自己的消息,他卻一句話不說,周圍的士兵至今隻知道他姓許,所以,都叫他許兄。聽到旁邊的新兵問他,這個被叫做許兄的人踢了一下新兵的屁股,罵咧咧的道:“王二虎,知道作為一個新兵,最重要的是啥不?是多看少問。”說完轉身就進了帳中。
這時,李亨正巧從大帳中走出來,看到李亨,走在最前麵的馬有德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臉奸笑道:“王爺,一切搞定了。”“哦!那就給杜長史送去吧!”“哎!”聽到回複,馬有德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一揚手,就帶著甲一他們向杜長史的帳中走去。
一路上,眾多將士都見到了被拖著的軍需官,但有昨天張三被當眾擊殺的事,再也沒人瞎嚼舌頭。到了杜長史帳中,馬有德通報了一聲,就帶著軍需官走進了帳。隻見杜暹抬起頭來,對馬有德笑了笑。說道:“馬總管,還麻煩您來把人給我帶過來,謝謝了!”“沒事沒事,大家都是為王爺辦事嘛!既然人已經帶來了,那咱家就告辭了!”
九歲開始變聲的嗓子配上咱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但所有人都沒笑,尤其是甲一他們,甚至甲二十他們幾個手心都有些出了汗,昨晚他們見到一個年僅九歲的小屁孩拿著一枚有一枚的針在軍需官慘嚎中笑咪咪的紮進了他的肉裏,身為習武之人的他們自然明白,那些被紮的地方都是人身上一個個重要的穴位,被紮過一遍的人,最多活不過三天。
隻聽馬有德說道:“把他鬆開吧!”隻見被鬆開的軍需官直接如團爛泥癱在地上,馬有德見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他昨夜跪久了,腳有些麻!”說完就告辭離去。
杜暹看了眼地上雙眼空洞的軍需官,就讓身邊的將士將其帶到囚車上。轉身接著寫回稟兵部的奏折了。坐在大帳中喝了一夜酒的陳玄禮很是憔悴,這時隻聽帳外有人通報,陳玄禮有氣無力的叫了聲進,隻見是自己身邊的副將楊森,隻聽楊森說道:“將軍,剛從中軍傳來消息,忠王命我後軍暫且不動,他要率中軍去剿匪。”“哦!”
過了一會,陳玄禮抬起頭看了一眼仍沒離開的楊森,說道:“還有事嗎?”楊森著急的說道:“將軍,剛另外傳來消息,說忠王正在召集各營主將,商議剿匪一事,這是要奪權啊!”“嗬嗬,奪權,他想怎麼弄怎麼弄吧!老夫準備做個架子了,楊森啊!我知你還年輕,又身有將才,若是你願意就去投靠他吧!他雖然出手狠辣,但確實有資格做一個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