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堯淑坐到床沿,瞧了我一會,隻覺得嘴裏又冒出一股子酸氣,香秀連忙端盆子給我。
“妹妹腸胃不舒服,吐一會就好,待會讓禦醫抓幾道方子,自然藥到病除”。
我擺手,“姐姐不必麻煩,最近一直這樣,喝藥也不見的好”。
她頭上的金海棠步搖晃來晃去,“萬太醫沒來宮裏問診嗎?”。
香秀把帕子拿給我,我拭了下嘴角,“皇後頭風發作,淳貴人又剛小產,太醫院裏就那幾個大夫,其他的我又不放心”
姐姐拿團扇掩住嘴,“真是糊塗奴才”。
我撚起一塊蜜餞送進嘴裏,慢道,“自然是鳳體要緊”。
她四顧,把香秀和其他奴才都支出去添水,看著他們掩了門。
“妹妹可知,皇上今日去瞧了淳貴人”。
我剛躺在榻上,“她倒是心急”。
姐姐拿扇子替我拂著,“隻怕不是她的意思”。
我問道,“姐姐是說?”。
她點頭。
“難怪淳貴人不肯接我們的禮”,我坐在銅鏡前,理著長發,看到鏡子裏的清秀佳人,蒼白著一張臉。
姐姐走到我身後,她有一雙入鬢的長眉,眉間綴著紅花鈿,下麵配著一雙秋水剪眸,她扶住我肩膀。
“聽問淳貴人哭得很傷心,皇上頗為動容,晉了她嬪位”。
我附住她的手,“是我大意了”,姐姐接道,“淳貴人自進宮便恪守本分,從不與誰過分親近,我也以為她是一個敦厚之人,我們都被她蒙騙過去,要是早做試探,何必又會現在這樣呢?”。
“那隻狗的主人可找到了?”,我問道,“是月棠宮的麗貴人”姐姐回道。
我看著姐姐,問道
,“怎麼處置的?”,她搖搖頭,“狗被亂杖打死,麗貴人禁足三個月,為淳貴人誦經念佛”。
我拿口脂抹在唇上,笑道,“該叫她淳嬪了”。
姐姐把扇子放在幾上,問我,“你是不是有喜了”。
我一下恍惚,又覺得羞澀,隻道,“姐姐,這個怎能亂說”。
她接道,“是該去叫太醫確認一下,但此事不宜讓皇後知道”。
我道,“她還敢亂來?!”。
姐姐道,“畢竟她是皇後,還有什麼做不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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