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苦難是唯一一份,原來並不是,人世間,種種磨難,原來都很普通,都曾經發生過,正在發生,以後還將發生,人人在玩著同樣的遊戲,同樣的那幾關那幾道荊棘,不管多痛,唯一能做的,隻是咬牙走過去。
帥望過去,抱住逸兒:“你還有我
。”
冷蘭怒目:“你在這兒個地方,放尊重些!”
帥望嚇得鬆開逸兒,咧咧嘴,好在韋帥望臉皮厚如城牆,繼續嘿嘿陪笑:“何必生這麼大氣,事情說清了,不是更好嗎?事情就象你說的那樣,你即沒想殺人,也沒動的手殺人,人不是你殺的。至於你亂出重手襲擊他人,至人重傷,這件事,你倒是應該好好想想,懷裏有刀,是不是要動不動就拔出來砍人,你運氣已經不錯,動不動就砰砰砰,通共才走火一次,要是上次你拍我
時,把你師弟拍死了,你又該怎麼辦呢?”
冷蘭怒吼:“滾開!”聲音太過淒厲,嚇得冬晨從外麵跑進來:“什麼事?”
帥望笑眯眯地:“你師姐表現良好,光罵人沒動手。明顯有改過自新的決心與行動。”
冷蘭氣得嚎叫一聲,就向韋帥望撲了過去,要不是冬晨過去抱住,她非一鼻子摔地上不可。
被韋帥望氣瘋了,連自己穴道被封都忘了。
冬晨哭笑不得:“師姐,你同他一般見識,他一潑皮無賴!”轉頭一想,切,我
還不被這臭小子氣得風度全無。
冬晨把冷蘭好好放到臨時床上:“你好好躺著,我
替你修理他。”
回頭微笑,韋帥望寒得,後退一步:“不要衝我
笑,好嚇人。”
冬晨笑道:“改過自樣新這事,韋師兄做得好,所以來教教我
們,也是應該的。”
帥望那嘻皮笑臉,忽然凍上了一樣,雖然他還是在笑,然後韋帥望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可憐兮兮地:“逸兒逸兒,人家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了,你快來幫我
。”
白逸兒笑:“才不幫,人家冬晨弟弟長得這麼帥,說話也這麼帥,我
好喜歡看你被他扁。”
韋帥望扶著桌子:“我
也要吐血,交友不慎,你重色輕友。”
冬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沉默一會兒:“抱歉,我
不該提……”
帥望笑了,過了一會兒,才搔搔頭:“你咋同你娘一樣厲害呢?”苦笑:“倒也沒錯,我
可不是改過自新得不錯,所以才忍不住要誨人不倦。冬晨是好孩子,不用聽我
講課,兩位姐姐,咱們做事要圖痛快,就憑咱們學的這些本事,咱們手裏的劍,真是可以愛多痛快有多痛快。就象小孩子生了氣,出去找個螞蟻窩,使勁踩,多出氣。尤其你們兩位,背後有人撐腰,把天捅漏了,有人給補。你們就把別人當螞蟻使勁踩,別想著別人也是人,別人也有朋友家人,別人的命也是命。別後悔,過了自己良心那一關,你們就自由了。至於我
,我
改過自新了,沒犯死罪的人,我
不殺。隻要不是想要我
的命,騎到我
頭上來罵娘,我
都不動手。我
要過普通人的日子,受氣也好,鬱悶也好,受人欺負也好,我
要過普通人的日子,有朋友有親人。平等的人與人之間,難免有爭執有磨擦,盡量解決,解決不了,我
忍著。我
不要為不關生死的事,進行生死抉擇。我
不會為爭一口氣,要人的命,我
做錯過,我 改了。”
韋帥望微笑:“有內疚痛苦的勁頭,不如把錯的改了,繼續好好活著。”
韋帥望站起來,點點頭,謝幕:“謝謝大家,我
講完了,我
還有點事,咱明兒接著聊。”
韋帥望轉身離開,白逸兒看看冬晨:“他好象真生氣了。”
冬晨苦著臉,這小子一直嘻皮笑臉,就算他當時故事時,好象也沒慘痛的感覺,我
不知道他對殺死黑龍那件事那在意啊。
冬晨再一次歎氣:“白姐姐替我
陪一會兒師姐,我
去道歉。”
逸兒點點頭。
心裏不自在,韋帥望這王八蛋幹嘛連我
也罵上啊,誰亂殺人了,誰把別人當螞蟻了?然後內心深處隱隱覺得,當初倒在她劍下的那些人……
冷蘭躺在那兒,慢慢垂下眼睛,動不動就殺手,她是很憤怒,也有憤怒的理由,隻是那些被她殺掉的人呢?人家更有憤怒的理由,她憑什麼那樣對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