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無奈地:“我聞聞有沒有怪味,好知道是用什麼寫的。”轉頭問張和:“你的藥水呢?”
張和結結巴巴地:“扔,扔了!”
帥望問:“用的時候,有什麼怪味嗎?”
張和道:“好象,點酸味。”
帥望道:“如果不是放壞了的話,你們這山上有紫羅蘭或者石蕊花嗎?”
冬晨道:“你是說可以治刀傷的那種石花?”
帥望道:“對,長在石頭上的,地衣。”想了想:“放火上烤也一樣。”
韋行不耐煩,一伸手奪過去,問:“多熱?”
帥望聳聳肩:“燒開水的溫度?”不知道。
韋行將紙放手上,片刻,紙上出現黃褐色字跡,冬晨走過來,從信的背麵,勉強看到冷蘭兩個字,他一愣,快步上前,剛一伸手,韋行已將那張紙收了起來。冬晨沉默一會兒:“我能看看嗎?”
韋行淡淡地:“與你無關。”
冬晨道:“那上麵寫著冷蘭?”
韋行道:“冷蘭的事,你等她自己告訴你。”
冬晨微微一愕:“你的意思是,冷蘭有什麼瞞著我?”
韋行淡淡地:“她會知道的,即使她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的,你等她告訴你。”
冬晨呆了一會兒:“那張紙……”
韋行叫張和:“誰寫的,交給誰?”
張和道:“是,是老爺的信,我不知道寫給誰的,我把所有我看到的信都抄下來,交給,給我銀子的那個人。”
韋行問:“誰?”
張和道:“我不知道,他幾乎每過一二天就會來一次,但是,老爺死後,他再也沒來過。”
韋行瞪著他,憤怒了,媽的,居然有這麼糊塗的間諜,我打死他吧。
張和看到韋行瞪眼睛,頓時雙膝一軟,撲嗵一聲跪下:“我沒說謊,是真的,少爺,少爺,你大慈大悲,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冬晨歎口氣:“他不會殺你的。”
張和慘叫:“我寧可他殺了我,別讓他再點我!”
冬晨沉默一會兒:“我沒能力阻止。”
張和頓時淚流滿麵:“不不,少爺!我真的就知道這點!”
韋行一掌打到他頭上,張和頓時安靜了。
韋行回頭問:“還沒打開嗎?”奇怪了,韋帥望從沒這麼慢過啊。
帥望淡淡地:“我知道怎麼開,我隻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棋局,我一定見過。”他伸手把白子輕輕一推,暗箱輕輕“哢”的一聲,門開。
暗箱前放著一張卡片:“大哥,這些信,請你耐心看完,這是我最後的願望。”
韋行拿起來,輕聲:“大哥?”
帥望想起來了:“哦,我想起來了,師爺擺過這個棋局,對,我一看見,他立刻就抹掉了。啊——”帥望點點頭:“這個暗箱,這些信,是給師爺的。”
沉默,良久,韋行道:“終於肯叫大哥了。”把那張紙片放一邊,帥望道:“兄弟終是兄弟。”回手把紙片給冬晨:“看,你師父留給他大哥的信,不是給你們的,所以,希望你別介意,我們要拿走了。”
冬晨無奈地,拿走吧拿走吧,我還能怎麼樣?冷蘭說得一點沒錯,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我一點也阻止不了你們,冬晨問:“我不介意,要不要拆房?或者,拷打我?我也不介意。”快氣瘋了。
帥望微笑:“我盡量找機會。”
冬晨輕聲:“如果你們最後,找不到一個答案,我會非常失望。”
帥望苦笑:“嗨,我發誓我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