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文和梁舍冰是一對同口性口戀人,在大學裏相識,談了幾年的校園戀愛,畢業後合租了一間房子,但各自有著自己的工作和社交圈子,生活倒也殷實平和。兩人深知找到合適的伴侶並不容易,所以一直努力經營著這段關係。

梁舍冰隻出過一次軌,但沒有被發現。一個在g口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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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男人,爛俗的4口1口9情節,經曆不怎麼美好。他知道這隻是玩玩而已,他最在意的還是修文,畢竟生活層次比較相近的人更談得來,他可不想和一個m口b當情侶。舍冰的父母是在他上大學之後才離婚的,並且很快重新組建了家庭,對他的關心自然少了很多,甚至有些放任,所以有時他會奢望,既然沒人管他,就這樣和修文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也不錯。

寧修文一開始並不喜歡舍冰,他純粹是為了排遣寂寞才和這個樣貌氣質都很路人的男孩兒在一起的。但後來,他似乎漸漸依賴上了舍冰帶給他的那種感覺,不溫不火的,讓人覺得舒服自在。七年來,舍冰從來沒有給過他他想要的新鮮感,不管是平日裏的相處,還是床榻間的纏綿,舍冰都表現的近乎保守。一開始修文還會經常偷腥,可工作後卻愈發覺得沒心思花天酒地了。舍冰是一個很合適的伴侶,知根知底,收入穩定,理財有道,把家裏拾掇的井井有條不說,更是從來沒有過那些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任性脾氣,連撒嬌都頗為罕見。這倒不是說他過分剛硬,恰相反,梁舍冰是個內心纖細的人,敏感,但有原則。修文家裏有一個早就結了婚的哥哥,繼承香火這種事不用他操心,再加上從小叛逆的性格,父母多半是打算對他的婚姻不予幹涉了,他也樂得自在。

這個勞動節長假過的有點特別。舍冰和同事去九寨溝旅遊了,難得修文沒有加班,一個人在家中死宅,不安分的念頭又跳出來了。他一直知道自己有s的潛質,年輕時也和很多床口伴玩過s口m的把戲。知道舍冰很靦腆,於是最近收斂了許多,但也會利用他的無知,幹一些譬如背入,蒙眼,啃咬,或者拍打之類的勾當。今天閑來無聊,居然找到了一個s口m的論壇。看著那些被捆住關在籠子裏,頂著一個個豔紅色臀部的男孩兒,修文不禁燥熱起來。

幾天下來,修文覺得自己刻意壓抑了許久的欲望再也無法平息了:下視頻,追小說,甚至看到教學技巧例如如何捆綁如何正確鞭打之類的帖子也會抑製不住的興奮。他苦笑,自己這個人生第二春煥發的真不合時宜。是夜,寧修文躺在床上,身邊空落落的。明天舍冰就要回來了,他想坦白自己的喜好,但又怕被當做怪人。輾轉反側了許久,他決定采取“霸王強上弓”的政策。小說中描寫的那些spanking場景,幾乎都是從日常生活中男孩兒做了錯事受到責罰開始的。雖然知道舍冰骨子裏其實是個女王受,但隻要自己足夠溫柔,慢慢過渡,他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吧……

所以當舍冰風塵仆仆的回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空無一人的客廳,空無一人的廚房,空無一人的衛生間以及漆黑一片的臥室。

“老寧?……還以為你不在家呢……怎麼也不開燈?”

“咳……冰冰……”寧修文開始回憶剛剛想好的措辭,“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的行為有點不妥?”

“啊?什麼意思?”梁舍冰聽了這麼突兀的詢問頓時一頭霧水。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修文突然覺得自己故意找茬的樣子有一點可笑。

“哦,在爬山嘛……那麼多同事在……”

“那之後為什麼不打回來?”寧修文努力把聲音變得嚴肅,事實上卻並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