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張醫生,麻煩你先帶兩位教授出去休息,我來勸勸她。”連皓對一旁的醫生說了一聲。
“好的。”張醫生點了點頭,然後把兩個老外領了出去,房裏就隻剩下兩個護士小姐。
“範星兒。”連皓朝被裏的人兒大喊了一聲。床上的人兒突然扯開被子,驚訝地看著他,他竟然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如果你還希望自己可以跳舞的話,請你合作一點,不要每次都耍這種小孩子的脾氣,這是種非常幼稚的行為,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連皓冷冷對她說了一句。
“我不檢查,他們要鋸掉我的雙腿。”範星兒衝著他大喊了一聲,兩眼閃現出滿滿的恐懼。
“誰告訴你,他們要鋸掉你的雙腿?”連皓一愣。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們檢查,如果我的腿治不好,那他們就會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的腿鋸掉,我不要做個廢人,我不能沒有雙腿。”範星兒悲憤地地吼了一句,感覺很無助。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鋸掉你的雙腿。”連皓嚴肅地向她保證。
“你是誰?你是肇事者,是你把我撞成這樣的,你恨不得把我弄死了才好。”範星兒雙眼滿帶恨意狠狠地盯著她,除了自己,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隨便你怎麼想,專家我已經請過來了,如果你想繼續這樣保護你的雙腿,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你的腿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而產生任何病變的話,我絕不負任何責任。”連皓言詞間帶著一種極嚴重的警告意味。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不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所以,你根本犯不著再為男人而委屈自己。如果你因為痛恨我這種男人而誤了自己的終生,那就更不值得了。”
“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不需要任何人假意的關心。”範星兒的聲音帶著哭腔,表現得極度偏激。
連皓靜靜地看著她,然後在護士耳邊說了一句話,一位護士迅速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範星兒沒聽到任何聲音,她慢慢地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房裏空空的,什麼人也沒有,但是她的床前那個花瓶上,卻插上了一朵很鮮豔的百合花,聖潔的百合上花瓣上還灑著露水,嬌豔綻放。
範星兒呆呆地看著眼前那枝百合花,她記起了自己從前是怎麼躲在那個百合苑旁邊偷偷欣賞百合花的,也許留戀的隻是一種心情,感覺著別人的幸福,告訴自己要堅強的活下去,其實世界總有一朵百合是為她而存在的。她伸出手去捏起那朵百合花,輕輕聞了聞,眼淚瞬間奔湧下來。她很努力地爬到床邊,將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拖到床邊,然後嚐試著自己站起來,可是,當她雙手攀著床讓自己的身體向地麵站立的時候,她一個不穩,重重地跌在地上,無論她怎麼努力,還是爬不起來,她趴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連皓走了進來,認真地看了她一會,最後還是伸出雙手把她抱了起來。範星兒用力地扯住了他手臂上的衣服,感覺就像是緊緊地捉住了一根目錄救命的稻草一樣,一顆心狠狠的抽泣著,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聽著,我不會讓任何人鋸掉你的雙腿,在你完全康複之前,我也絕不會扔下你在這裏,相信我一次。”連皓認真地對她下了一個承諾。範星兒一雙迷離的眸子深深地看著他,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將她抱往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