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毒再身上,他們走的很快,因為有泉兒的相伴,路途不在枯燥,和痛苦。
泉兒一會摘個花,一會逗個鳥,一會要去河裏看魚,一會又要趙演講故事,她像個沒見過東西的嬰兒。
的確,泉兒就是個沒見過這些的嬰兒。
“趙演哥哥,主人為什麼不笑啊。”
泉兒的心思裏全是華軒,沒有為什麼,大概也許就是宿命,也是他們彼此的劫難,他們本是同身,是彼此的宿主,在彼此身邊依靠、停泊、滋生;
“桓玄他……就是這樣。”
不知道之一路上到底放生了什麼,趙演不再稱他哥哥,桓玄的名諱到時直言不諱。
“主人一直這樣嗎?”
一直這樣嗎?
趙演停下腳步,看向在後麵慢慢走過來的桓玄。
是他變了,還是自己變了,從開始,他們什麼都沒有,兩個人相依取暖,一起病一起趕路,一起受苦,一起乞討,雖然彼此都有彼此的秘密,他們心知肚明;如今到點是誰變了!
是趙演!
還是因為華軒的康複!
還是因為泉兒的出現!
“也許是吧!”
泉兒撅著嘴巴,看見一對紅紅似火的花朵!
哇……
泉兒的眼睛發著耀眼的光,清澈,單純。
“泉兒!”
“恩?”
趙演歪著頭,輕聲道。
“慢一點。”
別摔倒,這三個字趙演怎麼也說不出口,好像在偷偷的盜取東西一樣。
雖然行走的快了,但是泉兒一路走走停停,五日之後才到達水亭。
占撲到了,白南天早就知道今日華軒會回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三人的儀式。
桓玄像是歸來的主人一般,走到石門,揮舞腰牌,輕車熟路的。
“您!您是桓玄先生!?”
看門的小夥子立刻從小矮房子裏出來;
“在下便是。”
華軒一頭霧水,他什麼知道自己,他看看腰牌,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桓玄先生,請更我來,城主早就算到了,今日先生一等人都會到水亭來,聽說先生是去瞧病,看先生的樣子,看來是大好了!”
華軒還是孩子,就被別人尊稱先生,也對,當年在戰場上廝殺時自己可是戎馬將軍,帥千軍萬馬,破山改河!
這條路很熟悉,卻越走越陌生。
“這位小兄弟,帶我們是要去那裏?”
“到了您自然就會知道,城主等候多時。”
不出所料,白南天半躺半仰靠在八角閣樓的柱子上,看見華軒一身安康的走過來,他揚聲大笑。
隨著聲音,他站了起來。
“我白南天就是沒有看錯人,能受的主妖丸腿酒的人世間寥寥無幾,我要問問天地,問問世間,能耐主這般痛苦的人到底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