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姑娘有點顫抖，她太久沒有見過白南天了，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多麽喜歡白南天，也知道白南天並不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她就這樣無法自拔起來。
愛情最可怕，最難過，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
愛上一個不應該愛的人，無法自拔後各自殺害，最後放手也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美感。
“我叫桓玄！”
“桓玄！”
劉姑娘把碎片收拾在托盤中。
“我叫劉戀，他們都叫我劉姑娘。”
說完話，劉姑娘收拾好地麵，拿起抹布擦起地麵；
“怎麼回事？”
趙芸蓮拿著剪頭理發的托盤走進來，看見蹲在地上的劉戀。
“沒，沒事，打碎了一個茶碗。”
趙芸蓮走近劉戀，仔細看著劉戀左右打轉的眼睛。
“你沒事吧，先下去！”
這是劉戀在水閣打碎的第三隻碗；
劉戀是芸蓮記事起，認為最穩當冷靜的姑娘，打碎第一隻碗是在水燈大會上第一次見到花臣的水轎子，那時候芸蓮和劉戀在茶樓飲茶，第二次，是白南天賜茶的時候，第三次，就是這次。
芸蓮把托盤放在梳妝台上，眼睛柔和，嘴巴微笑，像隻吃了蜂蜜的狐狸，甜甜的笑著。
“你們，你們穿粉色真漂亮，我的審美果然沒錯。”
“現在做好，我要給你修理一下頭發，放心，發膚受之父母，我會謹慎的。”
邊說，趙芸蓮就開始整理華軒的發絲，黑絲柔軟帶著珠香。
“那個！”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想去喝些水。”
“好，不過在忍一忍，還有一下就好了。”
一團青絲，鬆散的盤在頭上，戴上紗帽。
“現在，是你了。”
“你也姓趙啊，趙演？”
“是，我叫趙演。”
趙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趙芸蓮柔和的抓起秀發，久違，那種感覺好熟悉，趙演恍惚了一秒，感覺像是回到了趙府。
“你想好了沒，改什麼名字。”
“那個，姐姐，能不能不改名字。”
“哦！”
趙芸蓮有點驚訝，微笑的說道。
“可以的，但是進入水亭的人，都不想讓外界的人知道自己在水亭，你們是不是還不知道水亭是幹什麼？”
趙芸蓮扭頭看向華軒。
“恩”
華軒點頭示意。
“水亭啊。”趙芸蓮停頓了一下，繼續整理趙演的頭發。
“水亭是所有人都想進，卻又留不住的地方，這裏是個大工廠，人類的大工廠，改變人的地方，培養學童，策劃祭祀，商業的發展，你們不是江南人？”
“難怪，水亭是江南的國中國，是威脅。像隻猛獸虎視眈眈的存在，這個比江南還要好的地方，一個不自稱國家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向往和平、平等、自由。但是這些都是代價，水亭不接受外人，因為每個不信任的人都可能是細作，是他們的細作，所以水亭沒有外人，卻不斷擴大，很多人想進入水亭，不是因為水亭繁榮，自由。平等。而是喜歡這種……”
“迷一樣的膜拜感。”
“白南天自稱為臣，放棄王位，但是這一切誰也說不準，外麵已經起風了。”
“好了！”
趙演的頭發也梳好了。
“你們倆個真可愛，明日睡醒了，就去今天見到白南天的地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