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巴掌打在了母親的臉上,孱弱的母親被打飛了出去,口裏往外淌著鮮血。
父親趕快衝過來張開雙臂護著母親。
“有種你衝我來,打女人算什麼!”
這黑衣男子奸笑了一聲,把手伸進西裝的內袋拔出一把USP手槍,朝父親的腿上射了一槍。
鮮血就這樣濺了出來。硝煙和鮮血的味道迅速在這小小的房間裏擴散。
“賤女人!你要是不想我再來一槍就告訴我那小子在哪。”
“老婆,孩子要緊!”
“好好好我們給你們兩個窮鬼一筆錢,你們兩個賤人帶著錢走!這樣行吧!”
黑衣人不屑地看了父母一眼
“你想得美,你給我們再多錢我們都不會賣給你的!”
母親用她不大的聲音衝著黑衣人怒吼著。
黑衣人看父親母親那麼堅持就走出了門,然而外麵守著的人一直都在。
“O逼!老子總有辦法把那小子弄到手!你們幾個別守著了,悄悄盯著這倆賤貨就行了,他們去哪就跟上,就不信找不到。”
要是母親不來了我該怎麼辦。
我這樣想著。
就這樣過了整整三天,我除了水以外沒有任何東西進到肚裏,看看時鍾已然中午12點了。
從昨天下午母親帶我過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攝入過食物,作為吃貨的我難受的要死。
電視的光線開始變得刺眼,再好看的節目也隻是消遣,大腦昏昏沉沉的,現在又累又餓,一下子就睡昏過去了。
再次睜眼,迎接我的仍是纏繞我三天的饑餓感,空蕩蕩的胃袋依舊是空的。打開燈看看時鍾,已經午夜12點半了。沒想到一覺居然睡了那麼久。用盡所有的力氣爬了起來,結果從床上摔到了地上,然後再次用盡全力爬起來四處尋找有沒有可以下咽的。我翻箱倒櫃,結果不是空的抽屜,就是隻剩下包裝袋。我餓得撕咬起了被子和床單,試圖覺得是在吃東西讓自己不會那麼餓。
我還在發狂地啃著被子,就聽到了門外不停地有動靜。
門外的動靜讓我很不安寧。
我貼到門上聽了一下,除了動靜還有小聲的說話以及電子設備的滴滴聲。
此刻我聽到了我的心髒在瘋狂地跳動!感覺到了血脈在不斷地擴張!
我聽到了金屬活塞被拉動的聲音!這種聲音我在電視裏聽過!這是!
感到了不安,向後跳了一大步!全身都在顫抖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應該不會是那個的,剛才那個應該是其他房間開門的聲音!一定是的!
我如此這般地安慰自己,然而隻是徒然。
突然槍聲響起,門鎖被子彈打壞,四個穿戰鬥服持步槍的人衝了進來對我就是一遍掃射。
我隻有一種感覺——疼!
一顆一顆的子彈打破我的皮膚穿過我的體內,腹部被掃出了一個空洞,腸子一股腦地流了出來,我再次像車禍時一樣忍受不住疼痛到在地上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