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兩人齊齊回頭,張大嘴看著南宮娣。
南宮娣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看著水冥赫和曲三娘做閨房之事很尷尬,但尷尬中還有幾分不舒坦,看著曲三娘那張與她有幾分相似的麵容,怎麼瞧都有種是她在和水冥赫做的感覺!
“你們等下再繼續!”南宮娣幹笑的說道,實在是此事等不及了,雖然對水冥赫他們這小兩口殘忍了一點,在關鍵的時刻打斷,但是誰叫這攸關水家的江山呢?
水冥赫見她如此,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突然升騰著一股奇妙的念頭,她看著自己和別的女人做、愛,難道沒有感覺麼?
忽而,水冥赫冷笑幾聲,嘴角有著濃濃的自嘲。什麼叫別的女人啊,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她親自送給他的王妃呢!
看著那幾分與她相似的臉頰,他幾乎都恍惚的以為呆在他身邊的就是她——南宮娣!
曲三娘感覺到水冥赫氣息的變幻,眸眼一暗,鬆開了水冥赫,淡定的攏了攏衣襟,整理好拿起一旁的中衣替水冥赫穿上,清冷的說道:“你們談,我有些累,回房去休息。”
水冥赫心不在焉的揮手,順手將闊榻前的熏香碾滅。
曲三娘眼底閃過失落,定定的看了眼南宮娣,下意識的摸著臉頰,退了出去。
南宮娣見他慢條斯理的穿衣裳,晃悠的坐進他書桌後的椅子上,翻看著散落的宣紙,忽而手一頓,眸光閃了閃,看著畫上的人,匆匆一瞥,便以為是他王妃曲三娘,可細致的一看,便能瞧出端倪。
曲三娘和她長相相似,氣質迥然不同,特別是她眉宇間的胭脂痣,曲三娘便沒有。
水冥赫看著她手中拿的宣紙,心陡然一緊,拳頭慢慢的收緊,隨即緩緩的鬆開,故作輕鬆道:“覺得畫怎樣?”
南宮娣隨意的扔在桌子上,認真的點評道:“沒有君墨幽畫的好,隻畫出了形,沒有魂。”
水冥赫將桌子收拾好,將一疊宣紙收進了一個錦盒,南宮娣托著下巴說道:“水冥赫,你成親了,有孩子了。”
“所以?”水冥赫挑了挑眉,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著南宮娣,緊盯著她的瞳眸道:“你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心中藏著你,可你太殘忍了,將她推給我,對我公平麼?還是你在可憐我?知道我心裏愛著你,所以慈悲的把長得和你相似的人給我做妃子,我是不是要感激你,水卿衣?”
麵對水冥赫的咄咄逼人,有些招架不住。
“這是我的錯,當初隻是為了幫她找一個男人應付陌亭裳,卻不知道後麵發生了變故,讓她纏上了你。我向你道歉!”南宮娣神色真摯,伸手將他推開了一點距離道:“她如今是你的妻,是你孩子的母親,是你的責任,為何不放過心底的執念?”
話落,看著水冥赫眼底的譏諷,南宮娣意識不對,忽而瞥到闊榻前的熏香,臉色微變,拍案道:“你——”
水冥赫苦笑,伸手將額前的一縷發勾在耳後,倒在圈椅內,淡淡的語氣夾雜著憂傷道:“還能如何,至少我比他們幸運,擁有了與你相似的妻子,還有什麼不滿足?”頓了頓,又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看,又有什麼事求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