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王當時就心痛的落了淚,怪他母妃狠心,既然無法過下去,便一紙和離斷了夫妻的情份,原以為這樣這個家就平和下來,卻不知原來一切都是那身份低賤的侍妾動的手腳,落胎藥動了胎氣後麵好好養著,很是穩定,是那侍妾在他母妃的藥膳中放了催產藥,才剛剛七個月,養活了也是水家上輩子積了德。”
南宮娣心神一動,這麼隱秘的事情,後麵怎麼會被發現了呢?
老夫人似是看出了南宮娣的心思,開口說道:“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後來侍妾也懷了身孕,看著逸兒嫌礙眼,便在他喝的藥裏繼續動手腳,被他父王撞破了,順藤摸瓜的牽扯出當年的事情,逸兒的身子更加的虧損。”
南宮娣心中了然,怕是水逸十歲那年,突然病重,而後靈魂到了現代。
“逸兒昏睡了許久都未醒過來,他父王震怒的將侍妾給杖斃,後來他父王也一同消失了,還是逸兒外家找上門來,通知我說他父王死在了他母妃墓地裏。”老夫人滿臉淚水,麵目平靜,更加讓南宮娣憂心,老夫人越顯的平靜,心裏卻越發的悲慟。
南宮娣了然,水逸的父王是愛著他母妃的,隻是心裏有太多的怨,遮蔽了心,最後‘真相大白’,內心也是煎熬的,隨之而來的是愧疚,便決絕的拋家棄子尋著他母妃而去。
不過他父王的狠絕也令她唏噓,要寵就將那侍妾捧得高高的,恨時便不顧骨肉親情,將懷有身孕的侍妾給杖斃。
同時也欣賞著他父王的作為,如若不然,水逸的生活怕是更加多桀。
從老夫人那裏出來,南宮娣的情緒再度低落,把南宮熙讓暗衛帶到君墨幽身邊去,獨自順著抄手走廊踱步,看著站在荷塘邊的金巧兒,南宮娣頓住了步子,想著要不要換道,金巧兒卻轉眸望來,南宮娣微微一笑。
金巧兒欠身行禮。
南宮娣和金巧兒不熟,不知聊些什麼,又不好轉身就走,尷尬的站在走廊內。
“皇上,方便說些話麼?”金巧兒施施然的走來。
南宮娣點點頭,看著金巧兒圓潤的臉龐削瘦的露出尖尖的下巴,麵容憔悴了不少,眼瞼下有著青影,瞧得出這些時日她過得不好。
兩人並肩倚欄而坐,南宮娣靜靜的傾聽著金巧兒敘述。
“你離開的時候,我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金巧兒許久才開口道。
南宮娣睨了眼她扁平的肚子,蹙了蹙眉,算了算她離開的日子,若孩子還在,恐怕就要生了。
“水墨維護他的美妾,把我推下階梯,流掉了。父親要他給個交代,否則便和離,水逸兩樣都不願意選,隻是將我禁足。開始對我很好,後來慢慢的我便從每日能見到他,變成三天一次,最後半個月都難得見一次,當初我還以為是他被美妾給纏住了,後來關了一個多月,把我放了出來,才知道是他和父親翻臉了,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看到父親寫給我斷絕關係的書信,他仿佛吃準了我離不開他,任由我隨意進出府。”
金巧兒從始至終麵目平靜,仿佛說的是一個故事,而不是她切身體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