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與何太後商議以後,被吳匡誣陷同謀害兄,宮中開啟大戰。
你當了大將軍以後可要護的我母子周全。
眾人都循著聲音向那裏望去,濃煙滾滾之中隻見幾個人爬上即將傾覆的屋頂,蹣跚的向高處斷裂的複道跑去。
這複道是宮中為了鏈接高樓而設置的走廊,和天橋相同,有窗戶也有屋頂,被火燒得和房屋斷裂開來,不過也許疊羅漢可以送出去幾人呢?
韓虛看到這一幕,立刻慌亂起來。
錯了!錯了!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最怕的就是如今這種局麵,若是太後與天子全被燒死,那他們一黨該如何自處?
不該如此。。本不該如此。。。韓虛混亂的腦子突然清醒了起來,他膨脹的欲望和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全被人利用,給他人做了嫁衣。
他本該回去找何苗,然後兩人坐在家中招來親信守衛,坐觀時局變化,可如今自討苦吃了!
商錯教訓他以後他以為自己清醒了,可恰恰是最迷糊的時刻,太後和天子死了的話,自己會被化為弑君一黨,若太後和天子不死,那自己也是站在點火一群人的那邊,太後在濃煙滾滾的絕境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絕對會報複。
事已至此。。。
韓虛趕忙跑到何苗身邊,耳語起來,也不顧袁術正在看著自己。
火焰熊熊燃燒,修羅之鬼即將索取天子之性命了。
“賊子!”何苗突然大喝一聲,怒罵袁術,但沒有拔劍衝過去,而是扭頭衝自己的坐騎跑去,“眾將士撲殺此人,仍不失為救駕之人!”
場麵頓時大亂,袁術也變了顏色,指著何苗罵了一句髒話,何氏的騎兵們大多下了馬,此刻變為步兵,手中的劍不敵袁氏的長戈,交戰起來應是凶多吉少。
“韓津!”韓虛阻止住正要拔劍的韓津,“你點幾十人,去砍斷西邊大殿的柱子,讓西邊比東邊燒得快一些,這樣太後興許還能跑得出來。”
“可。。”
“可什麼!”韓虛啪的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韓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轉身帶著王單和幾名士兵跑開了。
韓虛站在人群後麵,看著亂戰的士兵們,沒有旗號,沒有指揮,完全看穿著群毆,一個拿長戈的離著好幾米遠就砍傷了別人的肩膀,可長戈也廢了,自己隨即被撲倒,和人廝打起來。
“你是個卑鄙的狗!”袁術在那邊指著自己大罵,身旁四五名衛兵奮力保衛他,“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你個喜怒無常的狗!”
“將軍謬讚了!能做天子的看門之犬,不正是我們為臣子的榮耀麼?”韓虛調侃他。
可這句話好像惹惱了他,他撞開護衛,大步流星往這邊走來,何苗在遠處的馬背上看著他,也不過來救援,仿佛是玩味的態度。
嗬,看來這人終究不能成事,忠義仁禮一樣沒有,自己的謀士被攻擊卻不救援麼?
兩名何氏士兵撲過去打他,被他輕易斬殺,其餘人再也不敢上前,就任憑他走來,韓虛也放下了臉麵,扭頭逃跑。
不能讓他追上,不能讓他追上。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不能讓他追上!
不能讓他追上!
韓虛害怕的要哭起來了,可又覺得自己是幸運兒,永遠會有人庇護,這次也隻是有驚無險。
但下一刻他就被背後的一股大力掂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最後脖子被一隻大手卡住,懸在半空中,喘不過氣來,又被卡的生疼,隻好用手去抓。
但被一把鋒利寶劍嚇得縮了回來,劍就挨著他的脖子。
袁術看了看韓虛的身後,確定空無一人,就轉身過來,麵朝著那邊的何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