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有鐵劍宗的傳信玉簡!”一名執法殿弟子手裏拿著一片青色的玉簡走進來,遞到李天機的案前。
李天機平靜了一下心情,拿起玉簡,將元氣注入其中,瞬間便瀏覽了其中的消息,頓時麵色又是一變,口中大喝:“又是王毅這個孽障!竟然在外殺害鐵劍門弟子!破壞我靈宗與鐵劍門的關係,真是無法無天!”
聽到李天機又發怒了,殿內的執法弟子們一個個又是不敢說話,他們可是不久之前才見到李天機被一個弟子當眾臭罵,氣得李天機暴跳如雷,此刻誰也不敢去觸李天機的黴頭。
“不行!事關兩宗交情,這件事情要和副宗主說一下,如果副宗主不再庇護那小畜生,本座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李天機捏著玉簡,心中暗暗說道,下一刻,他便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執法殿中。
執法殿在靈宗地位特殊,管轄範圍極大,門內弟子如果有人在外麵和其他宗派發生了衝突,其他宗派都會聯係執法殿,讓執法殿來處理,而李天機又是一個胳膊肘向外拐的人,每次靈宗弟子和其他宗派的弟子發生衝突,不管原因什麼,也不管門下弟子有沒有受欺負,一概觸發靈宗弟子。
這樣的做法,讓李天機在弟子之中積怨很深,可以說十個弟子之中,有九個都不滿李天機的做法,憑什麼別的宗派弟子欺負了我們靈宗弟子,回來了還要受到處罰?
但李天機的淫威太盛,靈宗弟子們都是懼怕他,誰都不敢把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但今天有一個靈宗弟子竟然當著李天機的麵臭罵了他一頓,很多靈宗弟子聽了都是心中暗暗覺得解氣,王毅的名字也漸漸在靈宗一些弟子之中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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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居然和李天機發生了衝突,哼!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將李天機拉到我們這邊。”黑裙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紅衣青年站在她的身前,微微低著頭。
“周師姐,我們要怎樣對付那個王毅?”紅衣青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黑裙女子周冰清,靈宗真傳弟子,天資卓越,最重要的一點,她來自樂天郡邊陲小城古水城,乃是古水城三大家族之一周家的族人,而且還是周家已經死去的家主周天雄的妹妹。
當初王毅看守雲瑤的時候,雲瑤就曾經好心提醒過王毅,周天雄有一個妹妹在靈宗,便是這個周冰清,不僅僅是普通弟子,而且還是靈宗權勢最大的真傳弟子。
周冰清淡漠的看了一眼紅衣青年,說:“王毅現在是司空行的徒弟,而且似乎還得到了副宗主的庇護,這倒是有點難辦了,不過也無妨,隻要李天機可以憑借此事被我們拉攏,那麼對付王毅的事情,可以讓他去做。”
“師姐英明!”
紅衣青年不失時機的拍了一下周冰清的馬屁,不過顯然周冰清絲毫不在意這些,繼續說:“等一下我就去找李天機談談,你派人盯著王毅,有什麼動靜及時告訴我。”
說完,周冰清便起身離開了閣樓,朝著執法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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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將元氣完全恢複過來,在修煉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回想自己當時在執法殿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全身的力氣和元氣都會一瞬間被抽幹,而胸口處那種詭異的灼熱感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那塊黑色的令牌?”
王毅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直綁縛在自己胸膛出的黑色詭異令牌,那是自己從古水山脈一處石壁之後得到的,當時就覺得這塊令牌十分詭異,一直帶在身上,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今天麵對執法長老的攻擊,這塊令牌似乎感受到了王毅內心的求生欲望和憤怒,展現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可惜當時我昏迷了一陣,不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力量,找時間問問大奎,他應該全部都看到了。”王毅在修煉的時候暗暗想著。
王毅不知道,在自己想著那塊黑色令牌的時候,胸前也是出現了一抹暗紅色光芒,不過是一閃而逝,連坐在屋中為王毅護法的夢彩兒都是沒有發覺到。
“嗯?倒是讓我的修為精進了一些,看來抽幹了全身的元氣,也不沒有好處。”王毅在修煉時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修為再度精進了一些,體內的元氣精純度提高了不少,已經有近乎一半的元氣轉化為了先天元氣。
當夜幕完全降臨時,夢彩兒也是離開了,畢竟她身為女子,如果連晚上都待在王毅這裏,難免有些不合適,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她和王毅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