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於神王2483年(第四紀)。發生在去周國下屬國千山國裏。

我們的主人公此時正在千山國內的千山嶺深處隱居。

雖說江湖上最近祥和了不少,可是總有一些細碎小事。不過這並不影響沈辰的生活,隱居山中小築的日子倒也快活。

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來洗漱做一頓早飯,然後看看劍譜,練練劍。一天就這麼過去。

不過似乎命運並不願意讓他這麼悠閑下去,給他找了些事讓他忙活。

沈辰剛剛練完劍,不是他好武,隻是不想讓劍術生疏了。剛剛練完一套就聽見穀外傳來一陣鈴鐺聲音。

沈辰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收起劍去了穀口。為了不讓自己被打擾,他在穀口布下了一些警戒鈴鐺。五年都平靜度過,今日為何會有人來?平靜的湖水難道要在今日打破了?

更何況這裏可是千山嶺的深處,怎麼還有人過來!難不成他們知道我的行蹤了?不應該啊。

這樣想著沈辰提高了警惕,萬一仇人尋來自己也好有個準備。驚羽劍藏於袖中,他小心翼翼的從小築出去,繞到穀口。

不過出乎意料的事觸發鈴鐺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驢……一頭灰色的驢子不知道為什麼咬著自己的鈴鐺

呃,沈辰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做夢了。為什麼一頭驢在搖自己的鈴鐺?沈辰朝周圍瞅了瞅,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驢兄,你找我有事?”

沈辰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沒想到這驢子竟然能聽懂自己話一樣,點了點頭,還過來扯著自己的袖子朝林中拉。

“驢兄!哎!驢兄!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哎!!我的袖子!我就這一件衣服……好了你別扯我了!我跟你去還不行嘛!”驢子鬆開了沈辰的袖子,抬起前蹄指著林中示意沈辰跟著它。

這驢子可能成精了,沈辰心想。

走了差不多一刻鍾,沈辰終於明白了驢子為什麼扯自己。

“你是讓我救她?”沈辰指著倒在樹下的一個黃杉女子。

驢子點了點頭,沈辰認真打量這陌生的女子。常在江湖闖蕩的他對與陌生的人有著異樣的警覺。

黃衫女子蒙著黑色的麵紗,看不清楚麵貌。但是隱隱約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算了,想必是多年未見女子了。

她肩上有一大片血跡,右肩的傷口就是血跡的來源。沈辰頗通醫理,江湖中也有一點名氣。但是這並不是他自願學習的,而且他師父逼他的。

沈辰看著驢子,驢子盯著沈辰。雙方似乎在激烈地討論著。

“救她!”

“不救!”

“救她!”

“不救!”

“必須救她!不救我咬你!”

沈辰歎道抱起女子放在驢背上:“你這驢子倒是通靈,來,把她駝上。”。驢子緩緩走著,又用了好一陣功夫才回到小築。

沈辰把女子放在自己的小榻上,檢查了一下傷口。原來這女子不僅右肩上中了一劍,還受了內傷。

“她是誰?怎麼傷的這麼重?”沈辰問驢子,但又無奈的笑了起來。驢子能聽懂人話已經很了不起了,還能指望它回答麼。

果然驢子搖了搖頭,看來從這裏是找不到答案了。常言道醫者仁心,沈辰一直覺得自己不適合在江湖生活的原因正是因為自己學了醫術。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傷口。沈辰燒了一鍋熱水,又取來金創藥,剪了些幹淨布條。

將女子衣服剪開,露出白皙的皮膚來。沈辰卻是視若無睹,畢竟美色對他而言已經是水中花鏡中月。當然這不是說他身體有問題,隻是因為他曾經曆了一些事情。

包紮了傷口之後,沈辰給女子蓋上錦被。

唔,我去取藥。你在這看著,驢兄。有事叫喊!沈辰說罷就去藥房取藥了,取了藥又到廚房去熬。他最見不得藥味,但現在也沒辦法。樂於助人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藥剛熬上,沈辰又去給女子喂了點水。為此他想要揭開麵紗,不過驢子扯著不讓隻好就隻揭到嘴那,喂了些水。女子唇色發白,這是傷重的表示。

“藥快好了!”沈辰捏著鼻子把藥端了過來,卻發現這樣沒辦法喂藥。隻好取了一塊布把自己鼻子蒙上了。

他左手抬起女子來,右手用湯勺舀了勺藥緩緩喂了進去。足足費了半個時辰才把女子安頓好,脈象也平穩下來了。

沈辰長出了口氣,畢竟有些日子沒治人了。“好了,驢兄,你在外邊吃點草休息休息。我也累的差不多了。人呢我也給你治了,醫藥費啥的呢等她醒了再要。畢竟我出手可都是要錢的。”說了這麼一大堆也不知道驢子聽沒聽懂,小榻已經被占住了,他隻好去小築外的竹椅上小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