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時間過去地很快,兩人幾乎同時醒來,當他們醒的時候,午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是的,他們從早晨一下睡到了下午。
外麵已經徹底得安靜了下來,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就隻剩幾個衛兵在巡邏,所有人,包括本地居民,船上的水手,以及來這邊做生意的商人,都消失地無影無蹤。唯一可以自由走動的地方,就是那個船運招待所以及碼頭那一片地區,隻是停泊的船隻在接到命令前不能開出去。
吃完遲到的午餐,兩人無聊的坐在桌子上,你看我,我看你。因為不了解外麵的情況,兩人決定派其中一個人出去探聽下。安吉爾是戰士,衝鋒陷陣她在行,隱蔽偷襲也不差,但畢竟有專業的在,她也不賣弄自己的本領,西塞理所應當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西塞偷偷走下樓,看到櫃台隻剩一個夥計,突然就像一陣風似的沒影了。關著的後門輕微地動了一下,不過那時風大,離得又太遠,夥計壓根就沒注意。
本來西塞可以直接從窗戶出去的,反正別人也發現不了他,但別人可以看到打開的窗,而這一整條街所有窗戶都關著,這樣一來動靜還是很大,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從後門溜出去。後門通向居民區,而普通的居民這時候不會出現在那條路上,都乖乖地待在家裏。具他估計,這樣的警戒狀態不會持續太久,因為牽扯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菲爾德頂多就是個男爵,即使他的錢很多,衛兵很能打。再說了,一個小鎮的男爵所擁有的勢力再強大又能強大到哪裏去,頂多是男爵領的頂峰,隨便一個子爵領地的勢力都可以打敗他。因為王朝對每個貴族勢力的嚴格控製,除了高端戰力外,士兵的數量也會因貴族等級的高低和領地的大小而受到限製。
所以,作為一個小小的男爵領其實是不具備束縛住整個萊茵鎮的實力的,萊茵鎮不僅僅是一個小鎮,它已然成為船運貿易中心,其他貴族勢力常駐在此。西塞預感,這種狀態應該很快結束。
西塞所推測的沒有錯,這樣的警戒狀態隻是為了穩定住局勢,並不是阻止凶手的逃離,作為死因和死亡時間不明的菲爾德來說,抓住凶手遠沒那麼簡單。這是一種應急預案,是為了等到皮爾森伯爵派來的人,而皮爾森伯爵作為菲爾德男爵的領主,有義務為下屬男爵的死亡承擔責任。因此,在男爵的管家派人向不遠處的柏思城裏的伯爵府稟告的時候,其軍事主管控製了小鎮的局勢。
穿過居民區的巷道,躲開衛兵把守的各個地點,西塞安全地走到男爵府旁,借著建築的掩蓋,在周邊徘徊。潛入府裏有點難度,那裏現在是整個鎮上看守最嚴密的地點,西塞可以偷偷進去而不被巡邏的守衛發現,但那沒有任何意義,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因為在裏麵居住的所有人,包括男爵夫人和他的女兒在內,現在應該全部被控製住了。西塞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觀察整個男爵府以及周邊地區的麵貌,以便在行動時不被牽製住。
而這時,三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匆匆地從遠方趕來,由遠及近,在衛兵把守的小鎮入口處停留一會兒。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在出示了一個徽章,並指了指馬車上的標識後,衛兵們乖乖地放了行。就這樣,伯爵派來的人順利的進入了萊茵鎮。
噠噠的馬蹄聲從街道的盡頭傳來,不一會兒,三輛馬車出現在通往男爵府邸的主幹道上。馬跑得很快,因為街上沒有人,空曠的很。
馬車停在男爵府邸的門口,三輛馬車上下來六個人,兩個穿著法師袍,一個灰色,一個藍色;兩個身披鎧甲,一個拿著劍,一個握著長槍;還有兩個套著燕尾服,一個帶著金絲眼鏡,一個拄著紳士杖。
年輕的管家和軍事主管立馬出來迎接他們,在經過一番客套之後,這一群人走進了府邸。兩位在前麵引著路,那六個人在中間交談著什麼,後麵跟著一些衛兵,提供象征性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