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好吃,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吃,因為餓,桌子中間的那滿滿一鍋的料理,漸漸下降,最後見底。
兩人吃飽喝足,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走了!”西塞喊道
“來了!”安吉爾從遠處跑來。
兩人並肩走著,迎著朝陽。
如果沒有昨天的事,今天的這個早晨,將該有多好!兩人同時想著。
心裏的些許陰影很快就消失在陽光明媚之中,兩人各自都經曆過太多的事,昨天所發生的情況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片葉子落在地上。
可當他們踏出小鎮大門的那一刻,一聲哭啼震驚了兩人。
“嗚啊~嗚啊!”
嬰兒的哭聲在這死寂的鎮子裏顯得那麼刺耳,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座藏在山裏的小鎮,卻有一條連接的大路。這也許是鎮民們鼓搗出來的,不知是為了自己更好的出去,還是為了讓別人更容易“進來”。
這座小鎮砌了圍牆。圍牆不高,兩米多,進去容易,出來卻很難。
這裏家家戶戶都是老舊的房子,從山上砍的樹,再搬下來,削成圓柱,裹上黏土,搭建的,房子外頭偶爾還有沒削幹淨的樹枝,土黃色的牆壁一碰就嘩啦啦的脫落,青色的屋頂反射著綠光。不過房子外表看上去破爛不堪,內部卻裝修得很豪華,各種高檔桌椅擺著,雕像繪畫掛著,虎皮真絲躺著,不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這座小鎮,家家戶戶都種著樹。鎮裏有塊地,很肥沃,種滿了蔬菜水果。
現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樹上的鳥兒在鳴唱,太陽高高升起,兩個人,開著大門,站在那裏,不進,也不退。
西塞安靜地想了一會兒,要動身回去的時候,安吉爾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兩人什麼都沒幹,一腳踏出了這個地方,門開著,任憑嬰兒的哭聲是多麼得嘹亮,傳得是那麼得遠。
路走得遠了,那裏的聲音也變小了,兩人一路沒說話,順著大路走到了之前那有路牌的地方。
天很清,雲很淡,陽光普照大地。
突然,跟在身後的安吉爾站住,西塞也停下了腳步。
安吉爾想要回去,當她轉身向後跑的時候,西塞不知何時擋在了她的前麵,輕輕地搖了搖頭。安吉爾還想要走,卻被西塞一把拉進懷裏,便沒在掙紮。
“我很難受!”安吉爾在西塞懷裏輕聲說道。
“我知道!”西塞輕輕拍打著她,像是哄一個孩子入睡一般。
過了一會兒,兩人分開。
“我累了!”安吉爾神情有些疲憊。
“我背你吧!在我背上睡一會兒。”
西塞蹲了下來,安吉爾害羞地爬上西塞的背,臉不知何時竟然紅了。
就這樣,一人背著一人,在路上走著,走得不快也不慢。
“你心跳加速了!”西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靠!老娘讓你吃了這麼久的豆腐你得意是吧?”安吉爾又恢複了原樣,大叫道。
“我吃你豆腐?”西塞不解。
“靠!不然你是怎麼聽到我的心跳聲的!”
“用耳朵聽的啊,我的耳朵很靈敏的。”西塞得意的說道。
“那你真的什麼都沒感覺到?”
“感覺到什麼?”西塞又不解。
“算了算了,不說了!”安吉爾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西塞還是莫名其妙,隻好當做是安吉爾日常神經疾病又犯了。
路越走越遠,背上的安吉爾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睡得很香,西塞也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隻是這時一種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隻有笑才是正確的表達方式。
感受到安吉爾均勻的呼吸聲,他笑得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