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轉瞬,凡梢花四肢被囚在十字架上,周身的海棠花正纏繞著她,踏著高跟鞋靠近的女人,邪肆勾唇:“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在你身上放點東西。”
冰涼的小蛇從手中扭出,她納罕的凝望著女人,一步一步將那小蛇引到她眼前。
她心在疼痛,眼中屏出了淚霧,咬著牙關,閉上眼瞼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中。
四周漆黑無比,她伸手不見五指,卻能在暗中看到一抹光芒。
白衣天使懸在空中,散著點點熠光,落在她手心上,她下意識去抓它,頃刻間,所有的黑暗都化作了縹緲,這道光恍得她抬起臂彎遮了遮,再次睜開眼時,一切都變得正常了。
“我這是在哪?”凡梢花隱隱記得,自己跟直勻分開了,緊接著,自己就陷入了昏迷。
記憶回想到這裏,她頭疼得揉了揉眉心,抬眼瞧了眼手中的白衣天使,強擠出一抹笑容:“是啊,白衣天使還在,我還在顧慮什麼。”
抬頭仰望穹隆蔚藍,她的眼神閃過一抹堅定,收起白衣天使,朝著不明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另一頭,於驚悚的夢魘中蘇醒,直勻渾身汗涔,彈起身,身旁有一人體息,那人驚見,忙問:“你怎麼樣了?”
“凡梢花呢,人呢,她人呢!”他情緒不穩定的撚著男人的肩膀,目光如炬。
男人被他晃得天地旋轉,握緊了他的衣襟,憤懣道:“你給我冷靜點!”
待稍稍冷靜下來,直勻才喘著未平定的氣息問:“她被抓走了,我們怎麼樣才能找到她?”
男人吸了一口涼氣,見他情緒冷靜下來,一手插腰,掀開鬥篷,嘴唇勾起一抹自信:“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琅。”
“陸,郎?陸琅?”直勻汗顏,誰家的孩子,父母取這名字。
陸琅輕咳了一聲,“不要打斷我帥氣的出場介紹”,甩動了領襟,並指抽出靈卡,“我是陸琅,琳琅的琅,這是我的靈卡,魔術者。”
一張白紫的邊框的靈卡,在他手中散發出一陣漣漪,似乎是在配合主人的介紹。
直勻抽蓄嘴角,也拿出自己的靈卡,“我叫直勻,這是我的靈卡,奪魂刃。”
陸琅的魔術者,是一個風水盤,中央有兩根針,它渾身散發出一股能吸引人的氣息,那些靈動的針恍恍惚惚的,像是在永無止境的轉動。
他正盯得魔術者出神,陸琅收起靈卡的時候,那股吸引人的氣息就消失了,他立馬回過神來,差點忘了正事。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方才的人,是鬼祭坊的,那些人可不好惹。”
陸琅半蹲下身,用手指在泥上畫了一個圈,直勻湊過來瞧,“鬼祭坊實際布局就是一個圈,無突破口,況且,他們人多勢眾,就算我們闖進去,也隻能是送死,白澤都是我們難對付的對手,想要從裏麵救人,根本就不可能!”
直勻深邃的眯了眯眼,看著被他戳得淩亂的泥渣,撿起一根樹枝,在大圈內打了一個叉,“如果我們不去救她,死的就是她,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
陸琅見他挺了挺胸膛,一副要強出頭的架勢,當即揪起他的衣襟,厲道:“別開玩笑了,就憑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你要送死,我不攔你,但我絕對不會陪你去的。”
這話說得很是肅穆,讓直勻堅毅的心咯噔了一下,開始忐忑起來,仔細想來,自己一個人若是單槍匹馬去救人,那可是送死啊。
“那現在怎麼辦?”
見他醒悟,陸琅鬆下手,神色凝肅道:“我看白澤那樣子,並沒有想要殺掉凡梢花的意思,可能這其中有什麼緣故,但是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聽陸琅一言,直勻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了下來,卻想到煜陌言和奇天宣,他掌骨微微鎖緊了。
現在這兩人蹤跡未知,他怎麼能在自己一個人冒險,他怎麼能在固執下去。
他攥緊了手中的奪魂刃,嘴邊揚起了笑意。
陸琅用不知明的眼神睨他,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笑得出來,難道是急傻了?
“奪魂刃,拜托你了,一定要找到他們。”
這話陸琅聽得雲裏霧裏的,但見他手中的靈卡化作一道紅光,隨著天線而去。
直勻追逐而去,陸琅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見他人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喂,你等等我,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