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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直矣身上的傷也已經完全養好了,此刻他正走在前往室女八番訓練場的路上。
近兩天直矣有些鬱悶,明明養傷期間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睡懶覺的,但他早晨卻總是伴隨著慘叫聲起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戚緒。
自從上次之後,戚緒竟然真的每天都來叫直矣起床,而且比起口頭,她似乎更喜歡用拳頭。好不容易和她和解了,可情況卻一點也沒有變化,架照吵,每天還要承受彗星一擊,真不知道和她的關係是變好了還是惡化了……
正想間,直矣穿過了一片空地——室女八番室外訓練場,這裏是八番隊專門用來訓練鬼術和集體作戰的場所,此刻已經有些許勤奮的隊員在這裏練習了。
而空地一旁的一間大房子便是室內訓練場了,直矣知道金水月在裏麵等著自己,於是加快了腳步。
訓練館四邊各有六丈,高近二丈,館內除了幾扇門窗外便空無一物,除了站在中央的金水月。隻見他與平時的衣著一般,隻是手中多了二把木刀。
金水月見直矣進了訓練室,便將手中的一把木刀徑直拋給直矣。
見直矣接過木刀,金水月於是道:“從今天起,每天這個時間到這來。我將指導你一些刀法和體術方麵的技巧,至於鬼術,你隻需要將它靈活地融入到戰鬥中去,我想你也不需要我過多的指點。”
“那……現在該做什麼?。”直矣問道。
“嗯……”金水月摸著下巴道,“和我切磋。”
“和你切磋?”直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
在得到金水月肯定的答案後,直矣麵露難色道:“雖然我還不清楚你的實力,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和你切磋,我恐怕是一招都過不了的。你難道就不打算先教我一些嗎?”
麵對直矣的疑問,金水月則回答道:“像刀法之類的,最好就是在實戰中習得,由自己去感受,自己去領會,並創出一套最適合自己的。”
聽了金水月的話後,直矣也確實覺得有道理,自己領悟總是比別人手把手教的更加適合自己。
“當然,我不會一開始就使出全力。”金水月道,“這樣吧,與你切磋時,我隻用一隻手,等你什麼時候能逼我使出雙手,你就算是出師了。”
“好吧,現在就開始吧。”
“直矣,在正式開始前,我希望你能記住,變強不是一朝一夕就行的,所以切忌急功近利。”
“知道了。”直矣點頭應道。
“那開始吧。”
金水月剛一說完,直矣便橫刀於前,準備進攻。
而金水月則立於原地,道:“直矣,雖然我說我不會盡全力,但我也不會放太多水,你可別掉以輕心了。”
話音剛落,金水月的眼神就完全變了樣,先前眉間那股慵懶之氣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凜冽殺氣隨即透射出來。
直矣一個踉蹌,身上好似有千斤重物一般,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即使麵對龐大的蟻妖,直矣都沒有感到如此的壓迫感,不,更確切的說是恐懼……
金水月還是如先前那般立著,可直矣確是渾身顫抖,想進攻,卻是一步都踏不出去。
看著直矣的樣子,金水月隨即道:“直矣,有些時候,你往往要麵對比你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敵人,他們光是站在不動便能給你帶來——恐懼感。帶著這種負麵感情,別說贏了,就是全身而退都很危險。所以在麵對這些情況時,你必須克製住自己的恐懼,盡量使自己保持冷靜。”
直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竭力向前跨出一步。
看著直矣向前邁出的一步,金水月微微一笑,但周身的殺氣卻絲毫未減。
隨著不斷地深呼吸,直矣漸漸覺得身體變得輕鬆了,再一次深呼吸後,直矣便強行克製住自己顫抖的雙腿,向金水月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