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瞪了他一眼道:“你這惡僧別再裝模作樣了,玄月道長的死就是因你而起的,師父,我建議立刻殺了他,為民除害。”
“這……”易塵犯難了。
“師父,對這種人可不能手軟,你常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但也不是用來包庇壞人的。”
“我們畢竟是同出一門……”
“同門又怎麼了,別人還大義滅親呢,”羽靈有些激動地打斷他的話,“再說了,你和他又不是同門,你是五百年前的佛門弟子。”
智善誠懇說道:“請易塵大師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
易塵點了點頭。
羽靈真是氣壞了,真想在他腦袋上敲一錘子,好把他徹底敲醒。她還是死抓不放地說道:“放了他也可以,不過他必須給玄月道長磕三個響頭。”
“磕頭?”智善愣了一愣,最終還是答應了,他於是對著景川的背影連磕了三個頭。羽靈毫不客氣地站在了他的前麵,她很滿意地看著易塵給自己也“磕”了三個頭。不過她一想,長輩給晚輩磕頭,晚輩是要折壽的,不免讓她有些不爽。但她轉念又一想,壞人給好人磕頭,是順其自然的,她立馬又心安理得了,快跑著向景川追去。易塵解開了智善身上的金珠陣法,跟在了羽靈的後麵。
智善艱難地爬起來,就見八麵和尚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了。他見八麵帶著的都是年輕一輩弟子,不滿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晚才來,幾個長老呢?”
八麵如實道:“長老們往另一條路追去了,我猜想他們是分批離開的,所以……”
智善哼了一聲,指著西麵道:“還不快追上去,一定要把他們通通拿下,一個也不能少。”
八麵有些奇怪,平時和藹的方丈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躁怒了,他沒問太多,帶著幾名弟子往西追去。
羽靈一路走著,前麵出現了幾處岔口,她為防有人追上來,靈機一動,就撕下一塊布條掛在了其中一條路的枝幹上,而他們則選了另一條。景川見她這布條掛得太過顯眼,一看就是假的,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上當的。但他懶得告訴她,他現在心裏毛躁得緊,如果真有追兵上來,他定當殺他們一個有來無回。八麵和尚很快就到了那岔路口,當他看到羽靈的碎布條時,八麵一眼就看出端倪來了。但他有意要放過景川的,便故意選錯了方向,往那掛有布條的小道追了去。
幾天後,應元城最大的一間客棧中。
大盤和醜丫頭最先到了這裏,其次是夏雲飛和端木雪,景川比他們晚來兩天。
這次見麵一共少了三人,除了死去的玄月,還有禿胖子和大坨。
在逃亡途中,禿胖子他們遇到了靈音寺和真武派的幾名長老,禿胖子和大坨兩個跑得最慢,結果被真武派的人給抓了去了。
而當端木雪得知了自己的師父已死後,哭得昏天暗地,她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誰,拔起劍就要去為師父報仇。
其他人怎麼勸也勸不下。
趁著所有人都在,羽靈開口叫道:“大家都想想辦法,我們一定要殺了玄武,替玄月道長報仇!”
醜丫頭第一個說道:“要想對付真武派的掌門人,談何容易呀……”
大盤則道:“我看這真武派也不像別人吹的那麼厲害,那一晚一個長老級別的人追了我一個多時辰,最後我被追得煩了,直接將他打了回去。所以我說呢,隻要多叫幾個像我這樣的高手,別說是殺它的掌門人了,就算把玉陽山整個占下來也不成問題。”
醜丫頭道:“真武派最擅長的不是單打獨鬥,他們最厲害的是劍陣,而且玉陽山險峻無比,易守難攻,再加上他們的劍陣,哼哼……”
大盤不服氣地叫道:“你這個醜女人,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景川的娘就是我的娘,反正這仇一定得報。”
夏雲飛走了出來,搖了搖頭道:“她說的沒錯,僅憑我們是不可能殺上玉陽山的。”
一直沒說話的景川突然間開口道:“不論如何,此次我非去玉陽山一趟不可,你們願去則去,我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