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向一旁的茱萸:“趕快給采菱姐姐弄寫吃食過來吧,上次大夫開的安胎藥還有吧,也一起煎上了,二奶奶可是特特囑咐了,一定要讓采菱姐姐的身子穩妥了,才能上路呢。”
茱萸頻頻地點著頭,表示自己記下了,而後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去給采菱準備吃食和煎藥了。
采菱的看了看對著她微笑的白芷,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很是勉強地牽起一抹笑容,對白芷說道:“二奶奶可真是細心啊,還讓妹妹您特地跑一趟,真是太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讓二奶奶這般記掛呢?”
白芷又是莞爾一笑,柔聲說道:“二奶奶說了,隻要你還在這相府,就決不能讓你有一點閃失,不管是你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若是出了這相府,她可就管不著,也不關她什麼事了,所以,采菱姐姐,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讓二奶奶為難哦。”
采菱看著白芷那詭異的笑容,忽然覺得渾身發寒,放在被子裏的手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她終於開始害怕了,本來她以為,她足夠聰明,憑著她的聰明,即使做了那麼多會讓她萬劫不複的事情,她依然可以順利脫身,但現在她卻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她的打算竟都在二奶奶的掌控之中,或許,這一次出府,她也許再也回不來了,“不得善終”這是最後定格在采菱腦海中的四個字,直到白芷離開了,她都依然惶惶然地望著前方,雙眼無神,臉色越發地蒼白了,如紙一般……
白芷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便看到王蓉嫿形容閑適的與顧惜言在院中的紫藤花下下著棋,冬日裏難得的曜日高照,泛著些金色的陽光透過朵朵紫藤傾瀉在她二人身上,形成片片斑駁的光影,陽光折射在手指之上,似乎連那指尖的黑白棋子,都微微散發著不真實的光亮。
王蓉嫿的手指上執著一枚白子,眉頭輕輕蹙著,粉嫩的嘴唇微嘟,似乎想落下,但猶豫了許久,卻是又不知該放在哪兒。
“不來了,你明擺著欺負人,明明知道我不怎麼會下圍棋的!”王蓉嫿有些氣惱地將手中那枚白子扔回了自己的棋簍中,頗有些賭氣地說道。
“說要下棋的是你,現在說我欺負人的也是你,你倒是說說,要我怎麼辦?”顧惜言單手托腮,很是無奈地斜睨著王蓉嫿,語中帶笑。
“誰知道你跟我較真啊,明知道我棋藝不高,就不知道讓讓我的嗎!”王蓉嫿難得有些小孩子脾氣,很有些委屈地埋怨著。
顧惜言悶悶地笑了起來,而後也是一臉委屈地回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已經讓著夫人你許多了嗎,隻是為夫沒想到……你的棋下得爛到出乎我的意料,夫君我著實是甘拜下風!”
王蓉嫿被顧惜言這般一說,立馬氣得漲紅了臉,偏過頭去,不去理她,但心中也是有些心虛,雖然自己的棋藝是差了一些,但也沒他說的這般誇張吧,她這一偏頭,倒是正巧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白芷,麵上頓時一喜,心想著白芷這丫頭回來的可真及時,剛好她不知曉該找什麼台階下呢!
王蓉嫿對她著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白芷也正在那邊躊躇,不知該不該過去呢,此刻看到王蓉嫿與她招手,立馬快步走到了她麵前。
“怎樣?事情都辦妥了嗎?”王蓉嫿微眯著眼,如一隻狐狸般狡黠地問道。
白芷微微拂了下身,回道:“二奶奶料事如神,那采菱果然叫茱萸去請了大夫,隻是正巧碰上了奴婢,倒是也沒能讓她見著大夫。”
王蓉嫿依然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依舊幫我去盯著,既然她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那便盡快將她送到城郊的莊子上去,你陪著她們一同上路,免得咱們夜長夢多,再出什麼紕漏。”
白芷恭謹地應了,便又忙忙退下去準備了,王蓉嫿煩惱糾結了這些時日,今日總算是舒暢了一些,抬頭看了看那有些灼目的陽光,輕聲感歎道:“今兒真是個不錯的日子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