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對你死去的母親啊,你放心,爹爹以後一定加倍的補償你。”
王蓉嫿睜著大眼睛,貌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她實在是不想再裝小孩兒說話了,還是少說點話為妙。
王翀君安撫好王蓉嫿,卻是又將淩厲的目光對上了李氏,語氣冷冷地問道:“聽這丫鬟說,那惡奴張氏是你派到這汀蘭苑來的,你倒是說說,做為嫡母,你是怎麼盡到你的責任的,先不說你照顧庶女失職的過錯,這張氏仗著你的勢在這汀蘭苑中橫行無阻,欺淩主子,我倒要聽聽你怎麼解釋!”
李氏本在一旁聽著綠豆的控訴,已是越聽越心驚,這奶娘張氏她依稀還有些印象,當初她與吳姨娘一同誕下孩子,便撥了一個奶娘去她的院子裏伺候,後來她也就沒再過問過,誰想到,這奶娘居然是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惡奴,此刻麵對著夫君的指責,她竟是無從辯解。
“二老爺,二奶奶她並不知曉這張氏的行徑啊,奶奶平日裏管著這一大家子已是萬分辛勞了,哪能方方麵麵都顧及到啊,老爺您也別太怪罪奶奶了。”宋嬤嬤看著王翀君對李氏的態度不善,立即跳出來為李氏辯解著。
“這裏哪裏有你這奴才說話的份兒,一個個不把我這個二老爺放在眼裏了是不是,我要聽你們奶奶親口說。”王翀君狠狠得瞪了宋嬤嬤一眼,他現在是恨極了這些個自作主張,仗著主子勢的老奴。
被他這一聲喝罵,房中李氏的下人們再也不敢替李氏說話,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著實有些壓抑。
半晌之後,李氏終是緩緩開口說道:“夫君說的沒錯,都是我這個做嫡母的失職,庶女受這惡奴的欺壓,我竟是一無所知,更是沒有發現底下的奴婢仗著我的勢,不把正緊小姐放在眼裏,我實在是無顏麵在麵對夫君了。”
語氣沉痛地說完這些話,李氏的眼淚便大滴大滴地滾落了下來,頓時雙眼便哭得通紅,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
王翀君一直是一個心軟的人,看到妻子在下人們麵前哭得如此傷心,再怎麼惱怒,此刻怒氣也散了七八分,而且聽李氏的言語,她確實是毫不知情,也幸好發現的早,並沒有犯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語氣便也軟了些許:“夫人既然已經知曉自己的失誤,為夫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你要管這一大家子也不容易,以往的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但這張氏,我是一定要好好處置她的!”
“宋嬤嬤,還不趕快帶著幾個人,把那張氏帶到二老爺麵前,好好審問一番。”李氏的情緒轉的極快,前一秒還在梨花帶雨的哭著,下一秒就語氣凶惡地吩咐著宋嬤嬤,真是恨不得將那張氏剝皮拆骨,以泄她心頭之恨。
宋嬤嬤立馬領命,帶著幾個壯實的婆子下去,綠豆也自告奮勇地為她們帶路,同她們一起去抓那張氏了。
其實王蓉嫿在一旁注意著事件的發展過程,心中還是萬分忐忑的,她當然知道王翀君一旦發火,一定會遷怒到李氏,而李氏受了王翀君的責罵,也定會心中不憤,十有八九還會把這怨恨轉嫁到她頭上的,看來等會兒張氏來了,她還得說些話,挽回一些李氏的好感,她老爹雖然顧得了她一時,卻管不了她一世,她以後的日子能不能安安穩穩地過著,還是得全靠李氏啊。
宋嬤嬤果然是個效率帝,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幾個下人便把張氏拖進了屋來,張氏本來看到來抓她的都是李氏手下的心腹,早就嚇得簌簌發抖,束手就擒了,但一邊被架著,口中還不甘心地大聲喊著冤枉,心中僅存著一絲希望,希望李氏能聽自己辯解一二。
綠豆走在最後,此時可算是紅光滿麵,時不時地趁人不注意在張氏屁股上、大腿上踹上幾腳,頗有些公報私仇的意味。待到回到王蓉嫿身邊,還不忘發揮她那張能言會道的嘴,將抓張氏的場麵描寫的天花亂墜,什麼當時她們去抓她的時候,她還在大啃著雞腿,那桌上擺的滿滿的都是廚房給小姐送的吃食,什麼她看到她們一行人,嚇得差點被雞骨頭噎著,聽得一旁的王蓉嫿甚是汗顏,真真覺得綠豆不去天橋底下說書,卻在她這裏做丫頭,生生埋沒了她這麼好的天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