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尋常路
“三國殺”的創業過程處處體現了創意:當桌遊成功的時候,他們在做線上遊戲;當全國流行起桌遊吧的時候,他們在努力使自己與其他的桌遊吧不同;當別人在花錢做廣告的時候,他們用病毒營銷迅速成功。
我們要做好幾個平台,首先是產品平台。產品平台就是:你有好的想法、好的創意可以投過來,我們跟你簽訂分成合同,根據產品的不同等級(有可能隻是一個創意,有可能已經有成型的產品)確定收入分成的比例,然後我們來負責發行。根據我們的計劃,一年能賣到兩萬套以上就是比較成功的產品了。在國外,很多桌遊一年賣到幾千套就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所以,“三國殺”是一個特例,一年賣了300萬套,如果算上盜版,可能接近1000萬套了。在國外能夠超過百萬套的產品也就隻有幾款。
另外一個就是渠道平台。有些產品可能是由其他的桌遊公司發行的,但是他們的渠道能力可能沒有這麼強,也可以先用我們的渠道,作為我們合作的產品,這有點像總代理的模式。另外,從公司裏延伸出一些桌遊的媒體,包括《桌遊誌》這樣比較成功的平麵媒體,現在的銷量大概是每個月5萬冊,基本達到了一線雜誌的銷售水平。還有我們大力推出的桌遊網,目前正在做更大的改進。我們想讓桌遊玩家有自己的雜誌,有自己的網站。
我們隻是因為一款產品站到了行業領先的位置,但是我們希望能出現更多的公司來和我們競爭。上海有一款遊戲叫方盒子,方盒子是代理國外桌遊產品做起來的,現在更多是做原創;廣州有一家是以動漫起家的,後來做了一款叫“風聲”的遊戲,現在“風聲”的銷量很不錯,但與“三國殺”相比還差了一個數量級。其他的桌遊公司與一線的桌遊公司還有些差距,但我們希望能通過各種合作方式讓他們盡快成長起來。我們希望有更多廠商崛起、看到更多新的遊戲出現。
我們在桌遊圈裏一直倡導“開放”這個概念。作為一個新興行業,開放的態度很重要。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北京有三個桌遊圈子相互排斥,但上海的桌遊圈卻很互通、團結,所以上海的桌遊吧能夠爆發,發展也比北京好。我們唯一排斥的隻有兩點:一個是盜版,一個是抄襲。盜版就不用說了,這是違法行為;抄襲要看原創到底占了多大比重,還是簡單地把別人的東西搬過來改名字,主要是把握抄襲的尺度。
桌遊吧屬於產業鏈的中間環節,是聯係廠商和玩家的環節,與代理商、渠道商類似。桌遊吧的主要特色就是為推廣搭建平台,很多玩家是在桌遊吧了解到一款桌遊的,桌遊吧起到了教學的作用。
上海桌遊吧發展很快,最多的時候有上千家店麵,基本上花5~15萬元開一個桌遊吧肯定賠不了。因為桌遊吧太簡單了,找一個居民樓就開成了,按照小時收費。但這樣的桌遊吧沒有核心競爭力,最後隻能拚價格了。很快就會進行商業洗牌,留下的桌遊吧都是有自己特色、有自己的附加值,比如定期舉辦聯賽,組織一些活動,等等。我們現在也在做一些支持桌遊吧的IT係統,讓桌遊吧能夠像網遊一樣互動和遊戲,這也能夠讓桌遊吧有更大的增值空間。
在推廣“三國殺”的時候,我們做了一個測試。我們找了一個IT公司教70個人玩三國殺,後來發現,每10個人裏麵有8個人會喜歡這個遊戲,有5~6個人會買這個遊戲,最關鍵是有2~3個人會主動去教別人玩。我們就想,如果這兩三個人再去教給6~10個人玩,這6~10個人又會延伸出1~2個人去主動教別人玩,這就完全具備了病毒營銷的基礎了。後來,所有的營銷都是用這種方法。必須要讓消費者體驗,做再多廣告都不如讓他坐下先玩一把。我們最後總結了一下,最快10分鍾就能帶別人玩一局。
因為這是一個全新的事物,各行各業的人都比較感興趣,有的人不是我們的目標客戶,但是他對遊戲也很感興趣。曾經一個水吧老板想把自己的店轉型成桌遊吧,老板專門過來學“三國殺”。他回去研究一周後來找我們,他說玩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意思,這是我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個遊戲沒什麼意思,便趕快分析了原因。原來,那個盒裏的武將牌沒有動,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牌的作用,玩了一周不帶武將的“三國殺”。
黃愷:沉迷也是一種幸福
黃愷的創業說起來很時髦——從手工做起,從開淘寶店做起。但是和一般手工愛好者開淘寶店不同的是,他的創業包含了太多的智力勞動,因為他是發明了一樣東西。
我的專業涉及遊戲的程序、美術、策劃等各方麵。我們是第一屆遊戲本科專業學生,相對來說這個專業實驗性比較強,很多地方老師也不知道怎麼辦。作為第一屆學生,肯定有很多嚐試的地方,科目設計也不一定合理,經常會討厭一些科目、喜歡一些科目。但是我會有很多時間花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比如研究桌麵遊戲。
除了專業知識,我仍然堅持自己另外一個愛好——畫畫,這是我從小的愛好。到大學後,我的畫帶有一些實用主義色彩,一般是把它跟遊戲結合在一起。我會把更多時間花在遊戲插圖上,有些遊戲直接是手工畫或者電腦上畫完以後打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