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生活語文教學觀的深層思考(1 / 3)

關於生活語文教學觀的深層思考

由於語文學習功能的異化,語文學習陷入了高耗低效的泥淖之中。語文學習的難言尷尬和深刻危機迫使我們不能回避尷尬,而應直麵尷尬,走出尷尬,開辟語文生活化的學習新疆域,從而讓學生走進斑斕的生活,真正激發學生語文學習的非智力因素,真正解放學生的語文學習時間,真正讓學生從生活中曆練語文學習的能力,發掘其語文學習的潛在能力,進而讓語文生活化、生活語文化成為可能,最終建立科學的生活語文教學觀念。一、功能異化,陷入高耗低效之尷尬

為什麼本應該最富有人文氣息最富有天然的親和力而且最具熱烈活躍基因的語文課堂總是猶如一潭激不起絲毫漣漪的死水?為什麼台上教師激情洋溢甚至得“意”忘“形”而台下學生漠然處之甚至無動於衷?為什麼語文教材千淘萬漉經典畢現反而遭受如此冷遇陷入此等窘境,而且幾十年來語文教學總是在高耗低效的泥潭裏苦苦掙紮仍然難以自拔呢?語文學習的的確確蛻變成了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了!

究其因,語文成為雞肋的症結在於語文學習的功能被極度異化了。人們對語文學習的急功近利的心態導致了語文學習的工具性功能被極度地強化了。人們熱衷的是企圖把語文這門人文性極強的學科也能變成像數學學科這種類型化極強的程式教學的學科,從而達到捷徑救“場”的效應。這種善意的願望是可以理解的,但整個社會企圖超越甚至擺脫語文學習的人文性特征而去強化語文學習的工具性功能的心態異化,對於語文學習的目標來說,無疑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與語文學習的規律更是背道而馳的。

因為隻是強化語文學習的工具性功能,語文便成為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必要性”拐杖,於是高考便成為語文學習的唯一指揮棒,語文學習便成為高考的傀儡,語文教材也似乎隻剩語言文字的無序的混沌組合,便完全墮落為工具性功能的赤裸裸的例子和憑借了。於是乎,語文知識的積累便成了“速生林”,語文能力的養成就是“871”,而語文學習中的語文的色彩、言語的蘊涵和韻味、情感的寄寓便由語文王國的宗主變成附庸了。你說這樣的語文學習又怎麼能夠讓人興味盎然、心曠神怡呢?這樣的語文學習如何能夠“情寄八荒之表”呢?這樣的語文學習怎麼能夠與“偉大的人”進行心靈的對話呢?

其實呂淑湘先生早在20多年前就指出:“中小學語文課所用教學時間在各門課程中曆來居首位。……10年上課總是數是9160課時,語文是2749課時,恰好是30%。10年時間,2700課時,用來學習本國語文,卻是大多數不過關,豈非咄咄怪事!”二十多年過去了,語文學習卻仍然處於少慢費差的境遇中,卻依然陷在高耗低效的泥淖中,又豈是一個“尷尬”了得?

二、直麵尷尬,開辟語文學習新觀念

早在1898年,我國著名的語法學者馬建忠就痛心疾首地抨擊過語文學習的弊病:“吾國兒童讀書者固少,讀書而又能文者又加少焉。”語文學習功能異化的弊病到了現在就愈加凸現了。麵對社會各個領域天翻地覆的巨變,我們學生書架上中外名著上的灰塵越積越厚了,我們學生手中的文筆越寫越枯澀了,我們學生心靈之花也越來越矯情造作了;麵對生活的豐富絢麗,我們學生學習語文的動機已經越來越功利了,我們學生學習語文的方法也越來越粗糙了,我們學生學習語文的思維也越來越呆滯了;麵對一代代語文教育者不懈的耕耘,我們學生的表達越來越另類了,我們學生的病句越來越時尚了,我們學生的錯別字也越來越滑稽了……蘇霍姆林斯基曾鞭辟入裏地揭示了學習的本質:“隻有能夠激發學生進行自我教育的教育,才是真正學習的教育。”可見我們目前的教育,特別是語文學習的教育,與我們所提倡的素質教育是近乎南轅北轍了。語文學習的難言尷尬和深刻危機赤裸裸地呈現在我們的麵前,是埋頭苦幹,耕作自己的一畝三分責任田,還是喚醒學生的學習潛力,讓語文學習之花綻放異彩,便成了我們語文學習的“生死抉擇”!

其實,語文學習的第一要著是還它人文性的本來麵目。“言之無文,行而不遠”,語言文字沒有色彩的繽紛,隻是幹巴巴的方塊字,其遭遇可想而知了。“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又何嚐不是指語言的韻味,語言的蘊涵和情感的寄寓呢?“因為語文不同於理化課程,它是重感情的,必須用心去體會。”(草嬰語)隻有把語文學習的人文性內化為已有,即通過外在的語碼組合,借助意象的豐贍聯想從而真正領悟了語文的意蘊,人們的語文素養才算有所提高,語文學習也才算真正超越了它的工具性,語文學習也終於返璞歸真了。而光是掌握了語文基礎知識的求正辨誤的方法,語言表達的克隆模仿的技巧和語文閱讀的幾步幾法的玄機,理解也隻能是支離破碎的,表達也隻能是左支右絀的,而以此來提高語文素養更絕對是舍本逐末甚或是緣木求魚的伎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