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A市第一人民法院中。
“本庭宣判,冷楓,16歲,於1989年三月四日謀殺中國籍男子劉亮,情節嚴重判處死緩。”啪的一聲法官落下錘子。
接著兩名法警押著一名文弱的少年走出了法庭。少年看著台上哭泣的父母和姐姐。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冷楓,A市三十中的一名初中生。自幼被一家好心人收養,案發前一個星期,冷楓回到家中看到養母方麗被人強暴。衝動下的冷楓拿起水果刀刺進了男人的腦袋。腦漿和鮮血濺了冷楓一身。第二天一早冷楓不顧養父養母的阻攔,去了公安局自首。
囚車駛向第一監獄,能夠進入第一監獄的人除了罪大惡極但罪不至死的人以外,最多的要屬政治犯和貪汙犯。
冷楓坐在囚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的風景低聲自語“唉,看來我真的要在監牢裏過一輩子了。”
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聽到冷楓的唉聲歎氣,不由感到奇怪“兄弟,你多大了?犯的什麼事。”
冷楓回過神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苦笑道“十六,殺人。”
“哦。”男人看出冷楓不願意提起也識趣的閉了嘴。
“大哥,你是因為什麼事進來的?”冷楓好奇的問道。
“和你一樣。殺人。”男人平靜的說道。
冷楓看了看那個男人,留著平頭,氣質很是剽悍同時身上還散發出一種類似野獸的氣息,和自己以前看到的軍人不太相同。出聲問道“大哥,你以前是當兵的?”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問道“你怎麼知道?”
冷楓笑了笑說道“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軍訓時見過當兵的,感覺你身上有和他們很像的一種氣質。”
男人驚訝的打量著這個少年,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體,卻有一雙深邃的眸子,說道“小兄弟,不瞞你說,我以前是偵察兵,後來複員回到地方。由於我脾氣暴躁,得罪了當地的黑社會,他們綁架我年邁的母親,後來我殺了他們救出母親。唉。”男人說完後虎目流出了痛苦的淚水。
冷楓站起身坐到男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放心。監獄是困不住你的,隻要有機會,我們就可以出來。”
男人聽到冷楓的話,知道他是安慰自己,擦了擦眼淚說道“小兄弟,謝謝你。”
冷楓望著車窗外,目光堅定的說道“我有一種感覺,這次入獄之後我的人生會徹底改變。”。
男人聽著冷楓堅定的話語,看向他開口道“兄弟,我叫冷無悔,你叫什麼?”
冷楓笑了笑“冷大哥,你跟我一個姓啊,還真是有緣分,我叫冷楓。”
兩個小時後囚車開進了第一監獄。冷楓和冷無悔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被一道大門隔離後,流露出一種哀傷的神情。在進入監獄的一瞬間,冷楓的心就已經死了,或者說是以前懦弱的性格消失了。冷楓知道要在這裏生活,不夠狠是不行的。
冷楓整理了下心情走下囚車。
兩名獄警從後麵推了推冷楓“你他媽的快。。。”.
冷楓轉過頭看向那名獄警。獄警的那個走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冷楓那野獸般的目光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冷無悔拍了拍冷楓的肩膀“走吧。犯不上和他們計較。”
冷楓收回目光邁步向前走去。而那名獄警感覺到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他媽的,這個小鬼真他媽不是人。”那名獄警臉色蒼白的喃喃自語。
就在兩名獄警押著冷楓和冷無悔向前走的時候。
監獄長秦家成匆匆的小跑過來,喊道“等等。”
兩名獄警看到監獄長過來,急忙敬禮說道“監獄長好。”
秦家成沒有搭理那兩名獄警,看向冷楓問道“你是叫冷楓吧?”
冷楓迷茫的看了看秦家成點頭說道“是的,您有什麼事?”
秦家成沒有回答冷楓的問題,直接拉起他的手就往辦公樓走。
冷楓被秦家成一拉,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冷無悔及時出手拉住了冷楓,冷楓站穩後衝冷無悔笑了笑“謝謝。”後者微笑道“不客氣。”
“監獄長,您要帶我去哪?”冷楓奇怪的問道。
秦家成也知道自己太著急了。站住身,看向冷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冷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肯定是好事。”
冷楓暗想“反正也來了這裏,不在乎這麼多了。”想完後看轉過頭看了看冷無悔“冷大哥,我去一下,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冷無悔笑了笑“去吧。”說完後被兩名獄警押走了。
秦家成拉著冷楓來到辦公室打開門,“老首長,我把他帶來了。”
冷楓站在秦家成後麵看到房間裏坐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身邊站著兩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老者雙目泛紅的看著盯著冷楓,對秦家成擺了擺手說道“你出去吧。”
秦家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