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華見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你們要做什麼,不準碰我的孩子——”
一向最在乎孫兒的老夫人見狀,也忙叫身邊的嬤嬤上前去製止,“向統領,你這是做什麼?”
“皇上有令,威遠侯府一家貶為庶民,但這兩個孩子,流的卻是皇家的血,自然要抱進宮裏,由皇上親自撫養著才是。”
向問天說的隱晦,然而眾人哪裏不明白,滕宣將這兩個孩子接進宮,哪會是為了皇家血緣不外流的原因。
熟知各種緣由的麗華一張臉更是白的徹底,她從兩個健壯的侍衛手中搶不回孩子,便跪在向問天腳下。
“向統領,我求求你了,把孩子還給我吧……”
“公主,屬下隻是奉了皇令,豈敢違抗,你若要求情,便去皇上跟前吧。”
“皇上……”,麗華失魂落魄地一笑,“她現在隻怕,是恨不得我死,又怎麼會放過我……”
“公主既然知道,就該清楚,屬下……也是愛莫能助……”
侯府的大門已經被貼上封條,向問天帶著綠營軍離開,麗華苦苦地追逐著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聽著身後那哀戚的呼喚,向問天最終還是回頭,對著麗華說了一句:“公主與其在這裏哭喊,不若去求求那能在皇上跟前說上話的人。”
向問天給麗華指了一條明路。
在猖獗得不近人情的滕宣跟前,有誰能說的上話?知情人,自然都知道是紀舒寧。
滕宣對紀舒寧,可謂是言聽計從。
麗華看著遠去的綠營軍,呆愣地坐在地上。
紀舒寧……
去求紀舒寧……
可是這時候,她怎麼有臉再去求她……
威遠侯老夫人失去了孫子,此刻哀哀地叫了幾聲造孽,暈了過去。
“母親,母親……”,威遠侯侯爺緊張地喚著,此刻侯府門前,隨著綠營軍的遠去,丫鬟奴仆們也知道威遠侯至此垮了,紛紛自謀生路去了,隻留下一眾姬妾和幾個忠心耿耿的家生子,扶著老夫人。
“侯爺,現在怎麼辦?”,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問道。
這一問,威遠侯的臉色更難看,侯府被封得太突然,他們連一點家當都沒帶出來,能怎麼辦?
難道真要露宿街頭?
一個姬妾知曉威遠侯府大勢已去,輕笑了一聲,扭著妖嬈的水蛇腰離開。
威遠侯府一把拉住她,“水兒,你去哪裏?”
這個水兒,可是他現在最寵愛的小妾,出身青。樓,那床上功夫,令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水兒輕蔑一笑,推開威遠侯的胸膛,“侯爺,現在威遠侯垮台,侯爺自身難保,難道還要養著妾身不成?就算侯爺願意養著妾身,妾身可不願意跟著受這有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水兒啊,還是回群芳院,打開房門接客,那日子,總好過露宿街頭啊,侯爺你說是麼?”
威遠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水兒嬌笑著,嫋嫋娜娜的遠去。
其她姬妾見狀,也如水兒一般,做鳥散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