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能在軍中明目張膽的殺人,此人目的必定不簡單。”
滕宣笑了一聲,說出的卻是,“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紀舒寧走進營帳內,看見班濤那雙瞪大的眼睛,腳下一軟,滕宣摟住她,紀舒寧的手在滕宣的胸膛上輕微顫抖,她有不好的預感。
滕宣看著她,再次看了一眼班濤脖子上的傷痕——那手法,有幾分像是……
帳中人人神色各異,帳外,向問天剛剛趕過來,他的身後,兩名士兵壓著傅冷鬆。
傅冷鬆看了班濤一眼,再去看滕宣,渾身發抖,向問天對滕宣說道:“王爺,此人剛才想逃出軍營,被屬下撞見,抓了回來,依屬下看,這件事定然與他有關係——”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打了勝仗的時候逃,還如此倉促,其中定然有鬼。
滕宣看向傅冷鬆,傅冷鬆背脊發涼,跪在地上,“王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滕宣盯著他不說話,紀舒寧突然吐了一句:“敗類——”
她還記得,就是傅冷鬆趁著她喝醉酒把她弄到班濤的營帳來的,紀舒寧抬起腳,趁機在傅冷鬆的身上踢了一腳,“一肚子壞水——”
傅冷鬆猛然將視線轉向紀舒寧,那目光,有點絕境逢生的感覺,“江兄弟,江姑娘,你跟王爺求求情,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饒了我吧……”
紀舒寧莫名其妙,皺著眉,在傅冷鬆一遍一遍說著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求滕宣放過他的時候,紀舒寧突然看著滕宣,“人、人是你殺的?”
帳中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疑問。
然而,紀舒寧問出來,就立刻否決了,若是滕宣已經殺了班濤,剛才又為什麼還來殺他,更何況,班濤於他而言完成構不成威脅,滕宣殺他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沾了一身的血腥味。
那班濤,到底是誰殺的?
傅冷鬆一定知道——
紀舒寧蹲下身,看著傅冷鬆,“你說說看,人是誰殺的?”
傅冷鬆目光閃躲,從他的三言兩語間判斷,傅冷鬆認為班濤是滕宣找人殺的,他認為滕宣也不會放過他,所以想逃出軍營,反而被向問天捉了回來……
可是,紀舒寧知道,一定不是滕宣。
紀舒寧站起身,她不太想管這件事,往外走去,“我先回去了……”
滕宣拉住他,把他攬在懷裏,“把屍體收拾了。”
他又看了傅冷鬆一眼,“此人,先留著。”
他抱著紀舒寧回到營帳,紀舒寧心裏還是有些戚戚,“滕宣,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你不用管,我自己會處理。”
“我也沒想管……”紀舒寧低聲嘀咕,“我可不想再被你踹一腳……”
滕宣的身子驀然一僵,她到現在,始終記得當初王府裏翠兒被殺,她找出凶手後,滕宣踢在她胸口的那一腳,她當時覺得,嘴裏流出來的血,恐怕是從心裏流出來的……
那樣疼……
滕宣將紀舒寧放在床上,柔柔吻著她,紀舒寧沒辦法忘記他對她的傷害,那也是滕宣心裏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