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樣。”邵暮寒強忍著牙床骨打顫,吐出了兩字。這都快春天了,怎麼能凍成這個樣子。邵暮寒心裏覺得奇怪,可卻又不知道究竟是奇怪在什麼地方。
“哎呀,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我真的不冷。”靈天遙從他臂彎裏鑽了出來,坐的離他遠些。
“吱呀”木門潮濕腐爛許久,推開時發出了刺耳的響聲。這也成了給邵暮寒和靈天遙很好的提醒。一聽木門響了,兩人立馬就地躺下裝睡。
“一,二,三……十八。”六子指著地上的姑娘們清點人數完畢後,回頭報告,“山哥,好了。”
“手腳麻利點,架上車。”山哥抬碗喝了口辣酒,法號司令。
加上六子又進來了三個人,都穿著深色的服裝,兩人一個姑娘的往外邊抬。
這就是要送去窯子了吧。靈天遙明知道邵暮寒部署應該妥當了,一切應是有驚無險才是,可心裏卻還不由的緊張。
“這姑娘怎麼那麼涼啊,別是死了吧。”小九小聲的問道,他心裏也是慌的,好不容易湊了個整數,死一個人就少份錢,山哥可是要發火的。
“別瞎說。”六子瞅了小九一眼,用手探了探靈天遙的鼻息,呼吸勻稱,“還活著呢。這話被山哥聽著了,要你好看!”
小九和六子抬著靈天遙把她歸置到了馬車上,再去抬其他的人。上了馬車靈天遙才敢睜眼,之前屋子裏的姑娘都在。隻是她們也不知為何現在還能睡得那麼死,七倒八歪的。不一會又送上來一個人,靈天遙連忙閉眼。
“等等!”
三子和小八苦不堪言地抬著明顯比其他姑娘要重許多的邵暮寒出門時,被山哥給叫住了。
“山哥怎麼了?”
“這…”山哥拿手摸了兩把邵暮寒的臉頰子,眉頭緊鎖,“這醜婦你們從哪裏綁來的啊,手大腳大的,我們是要賣到窯子裏去的,這…這這能賣的出去嘛。”
山哥聲音挺大的,靈天遙在馬車裏也聽得一清二楚,心裏一樂。就算不往外邊看也知道一定是說邵暮寒。
“這…這,山哥怎麼辦啊。要不扔這裏?”三子也有些懵。話剛說完就迎麵被賞了個大耳刮子。
“你他娘的說你傻還真傻,這是什麼!”山哥罵道。
“醜…醜婦?”
“這是銀子!你會把銀子給扔這裏嗎。”
“不…不會。”
“那還不快抬去馬車裏!”山哥說完,又去撈旁邊的酒碗喝了起來。
三子和小八加快了腳步把邵暮寒給抬上馬車,唯一不同的是,邵暮寒是被扔進馬車的,“呿,都是你這個醜婦害的!”三子捂著臉,靠這個泄了私憤。
“暮寒你沒事吧。”待他們走後,靈天遙語中帶笑,躺著問道。
邵暮寒悶哼了一聲,“痛死小爺了。”良久又問道,“喂,我扮女人很醜?”
“不醜。”靈天遙悶笑了兩下。
沒多久十八個姑娘都被運上了馬車。老馬慢慢地拉著一大車子的人往窯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