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火蟒山監工,占著個內門弟子的名頭,其實他們也就可以在這些外門弟子麵前耀武揚威罷了。
隻因對方乃是漠刀門三大閣之一,地位超然護法閣中的弟子,敢怒卻不敢言。
“好了,李野把他們叫醒,有些事情,老夫還需要問他們!”護法閣執劍長老東方白製止這些人的哄笑後,隨即對著第一個說話樣貌英俊的青年說道。
見此,李野抱拳稱是,當即走到那些昏迷不醒的內門弟子身旁,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手一拍儲物袋,一股清水隨即便絲毫不落的全灑在劉刀的臉上。
一夜拚命的奔逃,實在太累,幾乎險些要劉刀華山這幾個幸存者的性命,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昏迷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第一次把冰涼的冷水灑落下來,劉刀沒有醒轉,旋即李野又是潑一把涼水,這下劉刀隻感覺一激靈,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剛開始的時候,劉刀視線模糊,看不清是誰在潑他,但向來在火蟒山作威作福慣了的他,哪裏受得了,當即一邊揉眼,一邊就破口大罵道:“媽的,是哪個該死的龜孫潑我,當真是活膩歪!”
當他剛把這話說完,隻見得那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便是一抬手,一巴掌把劉刀扇了幾個跟鬥,一口牙抽掉了數咳,語氣冰冷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是你爺爺我潑的。”
此時其他昏迷的人也陸續醒轉,劉培臣聽著李野的斥罵聲,劉刀倒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劉培臣的臉色卻是陰沉下來,因為劉刀本是他族中侄兒,李野如今這樣罵的劉刀,豈不是連他劉培臣也一起罵了嗎?
話音落下,劉刀就見到那個打了他一巴掌的人臉龐,漸漸在其眼中清晰了起來,看清楚那人是李野,劉刀當即身體顫抖的跪在地上急忙扣了三個頭,少了幾顆門牙,說起話也是一陣跑風,急得臉色發白,最後還是顫聲聲把話說完,哭喪的道:“是小人有眼無珠,還望李師兄大人大量,饒我這一次吧!”
“李師弟,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絕了,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說呢!”劉培臣黝黑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是語氣很平淡。
當李野還要發作,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執劍長老東方白,見到勢頭不對,知道畢竟這劉氏叔侄都是監荒閣中的人,事情最好不要鬧的太僵了,隨即說道:“好了,李野適可而止,老夫還有事情要問他呢!”
東方白發話,李野也不敢在說話,收斂的退到一旁,緊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這時東方白神色淡然,問劉刀昨日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並說要如實道來,不可有一絲虛假。
見此,劉刀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逃過一難,旋即便把劉培臣走過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還把死去的人員也說了出來……
正當東方白聽著劉刀的長長的敘述的時候,孟寒此時已經從明悟之中走了出來,卻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實在不知道如今自己身處何方,
孟寒開始極力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情,試圖在腦子裏搜尋之前消失的記憶,大約思考了半柱香的時間,孟寒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想明白,在自己頓悟的一瞬,自己身上出現了一道金光。
“我應該是被黑金石柱,拉入了一個空間之中。”
突然,這時候在孟寒的耳邊傳來,一道滄桑而嘶啞的聲音,孟寒極力的聽了大半天,這才聽清楚那聲音在說:“鬼孟第十世傳人,歡迎你來到鬼葬洞,我已經等了你一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