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紮西滿香進來後,看到裏麵的狀況,皺著眉頭對蘇慎一說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蘇慎一也不抬頭看她,直接說道“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們都對一個人在這十多年裏都做過什麼,如果有一天你們也如他一樣被人這麼對待,你們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說著蘇慎一把一塊卷好的布巾放在蘇戰卿的嘴裏讓他咬著,然後對他說道“我要開始了,一定要忍住。”
蘇戰卿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蘇慎一對高安他們也一點頭示意他們上前按著蘇戰卿,伊魯特也在蘇慎一的授意下幫著按好蘇戰卿的身體。
這時就聽到蘇慎一說道“你們一定要按緊,不可讓他出現晃動,萬一傷到了血管就麻煩了。”
蘇慎一這兩天找遍了草原許多地方,都沒能找到用於製作麻醉成份的草藥,這讓他也很無奈,要是讓他製作幾個炸彈,隨手拾撿些雜物他就能製作出來,但是藥物這東西,他卻是知道根本不敢馬虎半分。
當蘇慎一拿著匕首在蘇戰卿的小腿肚上方開了一個小口子的時候,鮮血就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雙手“白薇,去取些溫水過來。”白薇聽到後匆忙出了營帳去打溫水。
當蘇慎一翻開蘇戰卿層層的肌肉組織尋找那已經回縮的筋腱時,蘇戰卿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打擺了,而一旁看著的其他人,這時候心髒就像是被人揪著一般,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在看著那傷口處的景象,讓他們都感到不寒而栗起來。
由於蘇戰卿的腳筋已經斷了十多年,所以回縮的比較嚴重,蘇慎一找了好一會才找到,白薇期間換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蘇慎一這時對他說道“幫我擦擦汗。”
正當白薇拿著布巾要給他擦汗的時候,一直都在震驚中的紮西滿香卻顫顫巍巍的說道“讓我來好嗎?”
這時她的語氣竟有些帶著懇求,見蘇慎一沒有反對,她趕忙走上前接過白薇手中的布巾,擦拭著蘇慎一額頭上的滴滴汗珠。
蘇慎一這時對著伊魯特他們說“下麵你們可要用力按好他了。”
說著,蘇慎一開始慢慢的拉抻蘇戰卿的筋腱,這種痛苦,不用親身體會,但在場的每個人好像都能感受到一般。
看著蘇戰卿額頭與脖頸爆出的青筋,卻始終死死的咬著布巾,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伊魯特這時再也不想讓他忍受這種痛苦了,直接一記手刀打在蘇戰卿的後腦,令他昏了過去。
蘇慎一也明白他的用意,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這種痛楚會讓他馬上清醒過來的。”
話剛說完,就隻見蘇戰卿忽的一下晃動了起來,清醒時他還能靠著意誌強忍,但昏迷後的清醒會讓他在那一瞬間毫無意識,疼痛的自然反應讓他晃動了起來。
伊魯特他們又趕緊按住了他,卻在也沒敢將他打昏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戰卿就這麼忍受著這種非人的痛苦,蘇慎一終於將蘇戰卿的筋腱對接在了一起。
然後蘇慎一對著一臉慘白的蘇戰卿說道“還有一條腿,我看還是過幾日在做吧。”
蘇戰卿卻是有些艱難的笑了笑說道“不用在等幾日,現在就一起做完吧,省的過幾日還要在疼痛一次。”
蘇慎一咬了咬牙“好吧,我們繼續。”
而這時紮西滿香在一旁捂著自己的嘴,自言自語到“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傷害過他,而他卻殺害了我的父親。”
蘇慎一轉頭看著有些恍惚的紮西滿香說道“如果不是你的父親去侵犯他的領土,奴役他看護的百姓與城池,還會有戰爭嗎,你的父親會死在他的刀下嗎?”
其實紮西滿香父親死時,她年紀還小,隻知道蘇戰卿是她的殺父仇人,從小到大的概念讓她對蘇戰卿隻有憎恨,卻沒想過其他,現在聽到蘇慎一這麼說,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過了一會兒她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當蘇慎一把蘇戰卿兩條腿的筋腱都接好後,月亮已經升到了天空,忙了一天眾人都沒有吃東西,蘇慎一讓他們去休息自己留在這裏照看蘇戰卿。
沒有想到的是紮西滿香這時也不斷的央求蘇慎一,能夠讓她也留下來,蘇慎一本來是要拒絕的,但蘇戰卿卻虛弱的點了點頭,蘇慎一才沒有說什麼。
當蘇慎一走出帳外時,白薇已經備好了飯菜在等著他“你也快吃些東西吧。”
蘇慎一笑著接過她手中的食物,一邊吃,一邊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就聽見白薇說道“你能離那個女子遠些嗎?我恨她,我恨他們部落裏的所有人。”
蘇慎一看著她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放心吧,你父親和將士們的仇我會幫你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