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使一個人變化的不是曲折的人生,而是,仇恨。
聽到無音的話,千諾汐向後踉蹌了幾下,君挽思想要扶她,卻被她拒絕了:“我沒事,挽思,你不用管我了,我想靜靜。”
本以為君挽思會執意守著她,誰知她隻是輕輕地笑了:“天黑之前回來,我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千諾汐一怔:“我會的。”然後她便走了。
目送千諾汐走遠後,君挽思坐了下來,手中把玩著那本《無音》:“冰風將軍,我的軀體還沒找到?”
他等不了了,那個王八蛋給他下的封印已經要解開了。
“孜牧?”無音挑挑眉,也坐了下來,“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了,你在帝今姐的身體裏不是過得挺好的嗎。“
“畢竟我和她是共用一個身體啊,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我還要雲遊四海呢,在她身體裏這也去不了,那也去不了……多無聊啊……”他上前抱住無音的手臂,一下下的搖晃。
這動作引來無墨鄙夷的一眼。
無音則是像趕蒼蠅一樣拍掉孜牧的“豬爪”,一臉嫌棄:“滾滾滾,有本事你找別人去。現在閑人像大白菜一樣滿街跑你怎麼不去找他們。對我情有獨鍾?拜托,我隻聽說過異性相吸還真沒聽說過同性相吸。你愛找誰找誰,千萬別對我私定終身啊,我可承受不起。”也許無音是被逼急了,什麼詞語都加上了。
無墨和孜牧顯然已經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像這樣說話跟機關槍似的無音。
“哥啊……你是不是過度勞累而得了什麼病啊?你沒發燒吧?”無墨手放在無音的額頭上,一臉擔憂。
“你哥好得很。”孜牧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無音,他就這麼討厭他嗎?
“要是你天天出現在我麵前就不好了。”
“是嗎,原來我還有這個功能啊。”
“你居然才知道。”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本來就沒有這個功能。”
“聽過‘賊喊捉賊’這個典故嗎?”
“聽過。”
“裏邊的那個賊挺像你的。”
“滾!”
“不會,你教我。”
“蹲下,再讓誰踹你一腳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我天資愚鈍,你還是給我示範一遍吧。”
“其實我也不會,我就是知道方法。”
“……”
然後這一天就在爭吵中度過了。
君挽思依舊過著閑散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三個月左右,災難,頂替了閑散。
“滾!都給我滾!“
以樽界中,君挽思神色痛苦地大吼著,茶杯,桌子,椅子都不成樣子地倒在地上。
“尊主……”青熒不敢上前,隻得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她。
“挽思到底怎麼了?”千諾汐也是一臉焦急。
“我也不知道,剛剛我們正好好地說話呢,她就突然這樣了……我好幾次想要試著靠近她卻總是被她推開……神王,你幫幫尊主吧……”
“可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到她啊。”
“你們誰都幫不了我,快走!”君挽思發絲淩亂,紅著眼眶向他們吼道。
“挽思……”
“快走啊!”
“好……我們去給你找人……你撐住……”千諾汐和青熒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二人走後,君挽思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有氣無力道:“孜牧……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覺得這股幻力這麼熟悉,好像……當年莫無雅和染訴身上散發出的……
“挽思,我說出來你不要恨我……我是……我是魔靈孜牧……挽思,你原諒我好不好……當年我被無名封印時便沉睡了……是我控製不住我的幻力才導致它在我沉睡的時候外泄從而讓那股幻力被你姐他們兩個沾染上而神誌不清殺了你……”孜牧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挽思,你殺了我吧……自從我從沉睡中醒過來並附在你身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封印就開始慢慢解開了……我是魔靈,我本事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