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風有君魅離在說,不怕她耍花招。
一旁的蒼月茗見兩人走了,陰寒的眸子掃向二人,抬腳跟了上去,她不會輸,絕不會輸,她才是先帝之子,她才是蒼月國真正的陛下。
進入別院後不久後,端木清風驚訝的看著前麵的蒼月羽凰突然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片竹林,君魅離也同樣驚訝,當初他以為這片竹林便是別院的出口,差點被困在裏麵。
“快點。”端木清風催促道,害怕她算什麼花樣,畢竟這裏是傳說中的皇家別院,隻是天玄之門真的在這裏嗎?
蒼月羽凰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緩勾起一抹冷笑,“希望你不要後悔。”說著,隨後劃破自己手心,立即出現一道鮮紅,“你可知其實開啟天玄之門的鑰匙就是本皇的血。”
什麼?端木清風瞪大了眸子,虧她當初還唆使蒼月茗一定要拿到她身上的鑰匙。
不理會她的驚訝,她雙手合十,在心裏默念了一段咒語,一道紫光自手心散出,竹林上方立即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待白光散去,空中竟出現了一個轉盤一個的東西。
見此,端木清風欣喜若狂,嘴裏直念叨,“開啟咯,真的開啟了。”再顧不上手了的君魅離直接飛身進去。
跟在後麵的蒼月茗見此,也立即飛身進去,蒼月羽凰卻是一驚,“你站住。”說道,立即飛身而起,企圖攔住她,卻被她反手一掌打在胸口上,整個人被打飛,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陛下!”君魅離終於衝破了穴道,衝過去,接住了她的身子。
蒼月羽凰衝他一笑,然後看向竹林上方,那道開啟的門已經關閉了。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始終是無法阻止的,那道門根本不是什麼天玄之門,而是蒼月皇族的墓地,隻能進不能出。
君魅離見她臉色蒼白,擔心得緊,“陛下,你怎麼樣了?”
聞言,蒼月羽凰靠在他胸前的頭勉強抬起,“阿離,對不起,我不能再保護你了。”
“陛下,你說什麼?”君魅疑惑的道,一臉慌張的探向她的脈搏,不,他不信,她脈息怎麼會弱到他都感覺不到,“陛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阿離,對不起。”那天她去明月殿遇見一個人,他說他叫天兒,他責怪她不記得他,他還說,“陛下,你忘記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
而那個人便是她最愛的人,越愛一分,越痛一分,越忘一分。
他問她是否願意恢複記憶,代價便是她的命,當強行恢複記憶後,每當記起又會忘記,忘記之後又會記起,一次接著一次承擔失去他的痛,直到生命終結那一刻。
她不後悔,隻是她放心不下這個她誤以為自己愛上男子。
前去宮門之前,她便知自己時日無多,她將所有的靈力過給了雲莫汐,幫他驅盡身上的亡靈之氣,而她也沒有勇氣再去承擔那份揪心刺骨的痛,還有什麼比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來得痛呢?
“凰兒,不要,不要……。”君魅離緊緊抱住他的身子,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她那蒼白的臉龐上,他隻想讓她的身體暖和一點,可無論他抱得再緊,她的身子仍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他腦中一片空白,像是走進了一個冰窖離,絕望、無助、恐慌,心怎麼也暖不起來,痛,無話言語的痛。
丞相南宮瑾和太傅蘇錦惜率領眾人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暮,心中大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下。
竹林外,那對讓人心痛的身影仿佛成了最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