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夜,一輪彎月高高懸掛在天空上,漸隱入雲層。
一抹魅影翻入宮牆,猶如無人之地。
停靠在鳳棲宮對麵的牆上,他眸子掃向四周。
稍時,便看出殿外的侍衛每隔一刻鍾便巡邏一次,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進去很難,可是他好不容易進來一次,絕不會就這麼放棄。
雙手環胸,眸子輕掃一眼,慵懶的靠在牆上,隻要他不動,那些個侍衛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現在他那有做賊的自覺,完全一副站在自家牆頭看風景一般,要是被那些個認真巡邏的侍衛知曉,還不氣得集體吐血。
終於還是讓他等到了,深邃的眸子裏湧出一抹激動,趁著這半夜換班之際,他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傳說無人能活著偷入的鳳棲宮。
哧!原來也不過如此嗎?
進入寢宮後,他眸子立即鎖住了那張雕刻著金色火鳳的大床上的人兒,蒼月國現今的女帝蒼月羽凰。
深邃的眸子跳躍著激動的火花,連身體也微微輕顫著,衣袖中的拳緊握,極力壓製才忍住沒讓自己衝過去。
凰兒,是你麼?
性感的唇瓣微勾,心中似乎早已確定了一般。
“啊……。”
好痛,蒼月羽凰掙紮著站起身來,抬起摔疼的右臂,眉心輕蹙。
該死!堂堂女帝一大早從自己床上摔下來,這像什麼話?
偷偷瞄了一眼,還好,沒人。
“陛下,出什麼事了。”聽見聲響的宮女立即跑了進來,俯身仔細的瞧著她。
“沒事。”輕呡著唇瓣,顧不上手痛,端坐在床上,“你退下吧。”
“諾。”
待小宮女退下,她才撩開衣袖。
可惡!竟然紅腫了一大片,絕色的小臉鬱悶的沉下。
都怪夢裏那個登徒子,恨得她牙癢癢。
另一隻手托著腮,紫眸兒裏閃過一絲疑惑,奇怪自己怎麼會做春夢,不對,那怎麼算春夢,噩夢才對。
可為何那般真實,就像真的一樣。
昨晚半夜過後,她一直覺得有人瞧著自己。
那種侵略的目光讓她想忽視都難,可每每轉頭看,卻沒瞧見人,如同身在迷霧裏。
一開始,她以為是錯覺,可是被注視的感覺太明顯了,仿佛她是獵物,狩獵的人就在暗處監視,等著她落網。
那感覺讓她疑惑,心中微跳,想起身一看究竟,可殿中飄來一抹好聞的淡香,讓她不由自主的昏睡……
昏昏沉沉中,她仿佛覺得到有人靠近,親密的貼著她,撩起她的發絲,耳際,隱隱傳來低沉好聽的嗓音——
“凰兒,等著我,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然後,炙熱又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就那樣覆上了她的唇。
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唇邊,她放佛還能感受到唇齒相接的氣息,還有對方的氣息……
厚!她在忽視亂想什麼?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紫眸兒強勢的掃過四處,並沒有生人的氣息。
要是有生人闖進鳳棲宮,她不可能沒有感覺的,可那該死的夢也太真實了。
想到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眸子,心忍不住“撲通”一跳。
逼迫自己不要亂想,她快速穿好鞋子,換宮人進來伺候梳洗,然後趕去早朝。
頭一次,她在上早朝時失神了,匆匆結束早朝,她找了個平時很少有人經過的閣樓,躍上房頂,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趕走腦中那個煩人的身影。
可有人卻不想給她安靜,這不,她前腳才到,後腳就跟上來兩個人。
可惡!這地方都有人跟她搶。
紫眸兒不悅的掃過去,竟是兩名身穿皇家親衛軍製服的女子,她們好像在爭吵什麼,可她沒興趣聽,正想出聲趕走,可下一刻兩人竟大打出手,一副不將對方撂倒絕不罷休之勢。
既然如此,她有何必多管閑事呢?而且這免費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嘴角噙著笑,慵懶的躺好,以單手撐著頭,方便自己觀看。
明明是一座毫不起眼的閣樓拐角處,一時間卻引來了一眾人圍觀,好不熱鬧。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獅吼功立即驚醒了看得如此如醉的看客,紛紛低著頭,規規矩矩的站在兩旁,分出一條道來。
隻是打得難分難舍的兩個人兒,早已超然無物,依舊轟轟烈烈的糾纏在一起。
來人怒了,雙手插腰,瞪大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在她眼皮下還能幹出這種事,這不等於當著眾人的麵狠狠的扇她的耳光麼?不可饒恕!決不可饒恕!
“我數三聲,再不分開,立即給我滾出皇家親衛軍。”冷得發寒的聲音又震住了所有看客,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掃向那兩個依舊超然無物的人兒,恨不得上前將她們分開,可惜她們的統領老大正化身火爆獅王,這時候上前,不等於洗幹淨了脖子等著哢嚓一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