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與丈夫合力將兒子抬起,可剛抬起離地沒有一寸,婦人就眼尖地看到了兒子方才躺著的地方有一條黑漆漆的蛇,如同盯著獵物一般地用著一雙血紅色的雙眸凝視著她,察覺到婦人發現了它後不僅沒迅速逃走還吐了吐芯子示威。
婦人驚得手腳發軟,因手上使不了勁,她那兒子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更多的血從口中溢出,。婦人的丈夫見她這個樣子不免有些氣急:“你這是在做什麼?”
婦人顫著嘴唇,說不出一絲話。過了好半響也沒憋出一句話,婦人的丈夫氣得有些想要跳腳:“你這是要氣死我嗎?是不是兒子死了你也想死了?”
婦人壓根沒把丈夫的話聽進耳朵裏,咽了咽口水指著屍體:“那……那下麵有,有蛇……”
丈夫聽了那話更是氣憤,指著婦人的鼻子罵道:“你這臭婆娘還會怕那蛇?不要說胡話了,快將兒子抬起安葬,老子可不想在這兒陪你丟人現眼!”
成煜耳尖,聽到這話後小心翼翼地將頭伸進巷子裏瞥了一眼,隻見屍體旁確實有條黑不溜秋的小蛇,最重要的是那蛇竟然往他所在的地方看了兩眼。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成煜揉揉眼睛,那蛇還在那裏緊盯著他。
成煜皺眉,他明明隱身了,那條小黑蛇怎麼會看到他呢……
和緣寺近日香火很是旺盛,香油不斷,可這香客多了累的自然就是和尚了。
永信這幾日都是馬不停蹄地做這做那,有時需要接待一下香客,有時需要打掃一下僧房,總之人手不夠了不管多老多小都會被住持召去幫忙。
累是累了點,但永信永沒有其他人辛苦,因著永信那張十分討喜可愛的臉,大多師兄也都會趁得閑的時間來幫他一把。
忙歸忙,但好歹日子充實了些,比起一天天地敲木魚念經永信更喜歡這樣的日子,因為對他來說識字是一件難事兒,雖說他也不算笨。
這些日子的相處後小耗子也越來越喜歡和他相處,大抵是他是經常給它吃的罷,小動物嘛,隻要有人對它好它就會親近那人,盡管是成精了的也是如此。
也許是近幾日太過於忙碌的緣故吧,小耗子有些不太黏他了,甚至還有越來越冷淡的跡象,永信無奈地想著,可他拿小耗子沒辦法,隻能像伺候主子一樣地伺候著。
將手中有些髒黑的抹布放進水裏仔細地洗幹淨後擰幹放到抹布該放的地方,永信端著一盆有些發黑,盆底還沉澱了一層泥塵的水到門外倒了。
回到僧房時小耗子正窩在永信的被子上睡覺,銀白色的皮毛在黑暗中有些顯眼。
也不知從何時起小耗子的毛色越來越白,從原本灰撲撲的顏色漸漸地變成了銀白色,永和師兄說這小耗子隻不過是褪了次毛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可永信還是不太放心。
他也不掌燈,就這麼走到床前坐下伸出變得粗糙的小手輕輕地摸著小耗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