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白灤也都知道晉元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抵不住內心的羞澀,哪怕隻有他們兩人他也還是會羞得臉通紅。
白灤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肅臨見後笑得極歡快,他一直都知道白灤喜歡害羞,每次羞紅臉都可愛到不行,那是他最愛看到的模樣了。
晉元走出素菱宮後並沒有立即去地府告知閻王情況,而是跑去凡間又去查看了一番。
天宮一天凡間一年,此時凡間也已是初春,萬物複蘇的景象。
柳枝上長出嫩芽,原本已經凋零的花朵又漸漸長出新枝,天氣暖洋洋的,與之前晉元所到時的景色並不一樣。
暖風吹到身上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而此前的秋風則帶著點涼意。
晉元看著有些陌生的景色,明明他此時站的地方就是此前他們剛下凡時的地方,為何才這麼短的時間便有了那麼大的不同?
可現在晉元並無時間細想,他施咒隱身,在市井之中遊蕩了片刻。
那個慘死於井巷之中的少女早已不見,但地上有一片地方卻比起其他地方顏色略深一些,那是女子橫死的地方,血跡早已滲透入地麵之中,與周圍的顏色格格不入。
恐怕是那女子的死狀太過恐怖,青天白日裏這井巷之中並無一人經過。
晉元隻是看了一眼便離去,走至一個茶樓前,有說書聲從裏傳來。那人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一個個或是感人或是歡樂或是驚悚的故事。
晉元本不在意,可聽到那說書人道:“你們可還記得幾月前慘死於井巷之中的鄭家小姐?那死狀……”
那說書人說的貌似就是那橫死的少女,晉元饒有興趣地走了進去倚靠在大堂中的柱子上聽那人講述。
雖說說書人講的些故事大都是胡編亂造的,但這事兒可是真的,也有許多好事兒者紛紛停留在茶樓前豎起耳朵聽。
“要說那鄭家小姐啊,也是個貌美之人,這為何會死得如此淒慘,汝等且聽我詳細道來。”說書人一拍桌麵,搖頭晃腦的說了一通。
“聽聞啊,這鄭家小姐並不是什麼慈善之人,此前便有仆人見到鄭家小姐狠狠的虐待那人人所厭的耗子。”說書人故作玄虛,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那耗子雖不招人喜歡,但好歹也是條生靈,這鄭家小姐極其殘忍地把那耗子的皮毛扒了,而後又把它的肉一點點給切成碎末。”
晉元聽著有些奇怪,站正了身子,眉頭擰在一起。
說書人見台下那些人皆好奇地想要知道下文,他緩緩開口:“那耗子死的及其慘烈,幾日後啊,這鄭家小姐便慘死於市井之中,奇怪的是鄭家小姐的死狀竟與她日前折磨死的耗子有些相似,真真是怪事一樁啊。”
說書人搖搖頭歎息,台下聽書人皆一臉震驚之色,莫不是這耗子成了鬼來找鄭家小姐複仇?
說書人的故事斷在了這裏,隻聽他笑道:“若想知下文,還請各位聽客下次再來光臨啊。”
說完,說書人下了台子走了進後麵。台下聽書之人好似還未聽夠一直在吵嚷著什麼。
晉元聽不進那些吵嚷,隻想著方才說書人道出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