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聲響,我被鬼爪抓到,後背露出五道血痕,卻沒有鮮血流出。
我的創傷迅速被血光包裹,在眨眼之間便自動愈合。我一聲狂吼,轉過身形,手中的鎮魂棒連連向鬼王打去。
鬼王毫無懸念的避開,嘶啞道:“不對,雖然氣息很相似,但你不是他,他不會這麼弱。”
我全然被殺戮的魔性所籠罩,如同一隻饑餓的猛虎,想要將眼前的獵物撕碎,然後吞噬。
在我猛力的一擊之下,鬼王卻沒有閃避,隻見他一隻幹枯如柴的鬼爪,硬生生接下了我的鎮魂棒,牢牢的握在爪中!
鎮魂棒發出玄光,劇烈的搖動著,被天敵這樣鉗製著,具有靈性的神器顯得十分不甘。
我口中咆哮,用力拉扯魔棒,卻難以掙脫鬼王的爪子。
我又是一聲吼叫,頭上的赤發盡數立了起來,血光在身體周圍快速流動,萬分詭異。
我鬆開了鎮魂棒,竟然也如同鬼王一般,用自身鋒利的血爪向鬼王抓去!
鬼王隨手將鎮魂棒一丟,鎮魂棒如同隕石一般帶著火光墜落,“轟”的一聲,齊根沒入一塊岩石之中!
我的攻擊奏效了,被我血爪抓到的鬼王倒退了幾米外,然後鬼王不禁發出了嘶啞的歎息:“簡直與惡鬼沒有區別,要是道門正宗的你見到這幅景象,會不會羞愧到無地自容?畢竟這是你唯一的傳人!”
鬼王暗自感歎,心中已經猜測出我的身份,對那個人的憎恨也轉移到我的身上,有增無減。
“咚”的一聲響,鬼王一腳將瘋狂的我踢入亂石當中,我骨頭和石頭撞擊,石頭碎裂,我的骨頭也根根折斷。
在狂亂中魔變的我感覺不到疼痛,隻剩下殺戮的情緒和不甘的怨恨!身上的血光再次包裹了我,對我被嚴重損壞的身體進行修複。
所有的變化都在瞬間完成,再次恢複的我張開一雙血爪,向鬼王抓去。
鬼王身形閃動,每一招攻擊仿佛都能提前感知,巧妙地避開。他不禁搖了搖頭,道:“憑這樣的實力,都不配我出手,你真是死不瞑目,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傳人。”
鬼王全然在自說自話,似乎在感歎當年對手的驚世駭俗,對他隕落後便後繼無人的局麵,不禁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懷。
夜空變得更加漆黑,曙光來臨前的黎明最為黑暗,黑暗的荒野中,空中有兩道光芒在相互纏鬥。
看在三個修者眼中,都不禁替我的身體擔憂,無奈修為相差的等級過於懸殊,即使想上前幫忙,也頓感無能為力。
老阿婆歎道:“當初和鬼王的陰魂交手,在我力量沒有受損的狀態下,還能暫時壓製住他,可如今我功力折損了四成,而他的真身又衝破了禁製,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一旁被我震傷的白發老者,也同樣感歎道:“隻是一道魂魄就如此強橫,要是他再將其餘被鎮壓的魂魄釋放出來,這個世間還有人是他對手嗎?”
中年男子不太理解他們話中的無奈,畢竟當年的大戰,他還是初出茅廬的小青年,根本不敢去見證那恐怖的交鋒。
但他也隱約感受到了當年大戰的殘酷,鬼王在僅有一魂的狀態下,都能如此變態,那要是他巔峰時期,那毀滅這個人間,也不是什麼難事。
“要知道鬼王並不是三魂七魄,而是隻有七道魂魄,一道主魂被打入了無間地獄,所以嚴格說來餘下的六道都是輔助的魄,隻是被他用鬼術提升到了魂的境界。”白發老者歎息道。
“如果他每找回一道魂,那絕不代表力量會是單純的疊加,而是成倍的增長。”老阿婆讚同道。
“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他禍亂人間?”中年男子看著夜空中迅速移動的兩團光芒,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