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啊還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在杭州城裏,一輛馬車緩緩的從城東向著城西駛去,坐在外麵駕著馬車的,是個身穿白衣腳踩白靴頭用白色布帶束發的女子。
女子雖穿著男裝,但是臉上卻擦了細細的一層薄粉,眉毛是精心修剪過的劍眉,眼睛化了內眼線,臉頰兩處撲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嘴唇也塗了淡色的口脂。
此時在說話的,便是這個女子。
“因著老天的偏愛,這裏的女子因著這裏好山好水好地的滋養,一個個的肌膚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的白嫩細膩,就像是從畫中兒走出的女子一般,而且就連男子,都要比其他地方的男子俊俏一些。”女子說這話還向馬車裏的人瞄了一眼,那副神情的意思完全就是:我在誇讚你長的好看呢。
馬車裏的人隻是輕笑一聲。
馬車在杭州城內緩慢的行駛了小半炷香的時間,走到了一間小小的宅子麵前停住了。
“你到了。”白衣女子跳下馬車。
馬車的門簾被一隻修長而白皙的手掀開。
“一個男人,長的那麼白手那麼好看幹什麼!”白衣女子有些嫉妒的盯著那隻手心中暗自想道。
男子掀開門簾,從車中走出。
此男子身高約麼六尺,身穿昂貴的絲綢華服,頭上的發冠鑲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翡翠,腳踩官靴,手拿一把折紙扇。
男子約麼三十歲左右,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最讓人吃驚的是他的膚色,白的簡直像是白麵捏出來的一般,就是養在深閨中常年不曬太陽的大小姐,也不見的能和他的膚色所匹敵。
華服男子看向白衣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衣女子也沒跟他客氣,雙手袖子先是一抖,隨後便向身後背去,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宅子裏。
華服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也走了進去。
“你說你穿的那麼好,怎麼宅子怎麼寒顫呢!”白衣女子在宅子裏四處轉了轉後,滿臉鄙夷的開口嘲諷道。
“我常年不住在這,修的在好又有什麼用呢,在說了,簡陋點也好,不宜招賊。”華服男子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你仇家那麼多,你如果躲在這的話估計人家也不會懷疑這,畢竟你穿的這麼好,誰能想到你會住在這種破地方。”白衣女子點點頭一副明了的神情。
“你與其關心我,不如考慮考慮你自己吧,你馬上就要20了吧,不回去嫁人,在這瞎混什麼,當心到時候嫁不去,孤獨終老一輩子。”華服男子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聽聞華服男子的這番話後,白衣女子搜的下躥到了華服男子身邊,雙眼期待的看向他道:
“你要是真的關心我,就把你的輕功教給我,等我學成能打敗我師傅了,我自會嫁人!”
“好啊,不過你外麵的馬車怎麼辦?我們家小可沒地方放它。”華服男子滿眼笑意的模樣像是在看一個十歲以下的兒童。
“你不用管它,它等了一會兒要是沒人理它它就自己回去了。”白衣女子揮揮手,絲毫不在意道。
“那好,那你先去燒水泡茶。廚房在那邊。”男子手中的折扇朝著一個方向指去。
“沒問題。”白衣女子興高采烈的向廚房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廚房有什麼好東西呢。
女子進了廚房,先是劈柴燒水,等到水在鍋裏咕咚咕咚的燒開之後,她才發現她沒有把茶具和茶葉拿進廚房。於是她又慌慌張張的跑出去開口向坐在客廳看書的華服男子問道:“王藍田,你們家茶葉放哪兒了?”
被稱作王藍田的男子手中的書本一歪,指向了自己身旁的小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