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會陪你走到散場。
劉詩語閃爍著驚恐的眼眸望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甚至比韓叔叔還要好看好幾倍,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韓叔叔那般溫柔。
不敢直視他近乎凶神惡煞的眼眸,劉詩語緩緩低頭斂眸,修長的睫毛卻因為害怕而抖個不停。
紀博文頭疼般的抽了一口氣,走到了床邊坐下,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看透,但結果是,他還是不懂眼前的女人。
雖說他們結婚三年,但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加上標點符號都可以用十個手指算清楚。
麵對這樣的劉詩語,紀博文缺少一點的耐性,他開口就極其鄭重的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你的老公,不是老虎,明白?你不要一見到我就哭,知道嗎?現在就抬起頭來看著我。”
紀博文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像是領導在教導自己的下屬似的,劉詩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頭反而壓得更低了。
紀博文暗暗咬牙,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猛地抬起,強迫她的視線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強調,“我讓你抬頭,沒聽到嗎?”
劉詩語的眼眸裏驚起絲絲波瀾,她楚楚動人的眼神,像一隻迷了路的小鹿似的,閃著無辜無助的華彩,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讓紀博文稍稍一怔,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劃過心間。
“我剛才和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韓子謙穿著白大褂走進來,看著紀博文粗魯的動作,再次提醒道,“她現在還是個孩子,你不能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你越是這樣,她就越會怕你。”
“孩子?”紀博文的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以後我還要照顧她?”
“可不是麼?你現在是她唯一的監護人,如果你都不要她的話,那她就是一個孤兒了。”韓子謙說話間,走到劉詩語的麵前,對著紀博文說道,“看著,要這樣對她,溫柔一點。”
韓子謙撫著劉詩語的頭發,對著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關心道,“小語,今天感覺怎麼樣了?傷口還疼嗎?”
劉詩語的嘴角很快揚起一抹笑意,乖乖地回答道,“謝謝韓叔叔關心,我現在好多了,是不是很快就能出院了?”
“沒錯,小語真堅強。”韓子謙說完,視線在轉移到紀博文身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陡然換成了嚴肅,正經的說道,“看到了嗎?就要這樣,她才會不怕你,才會願意和你說話,我已經示範一遍了,你照著我的樣子來一遍。”
紀博文的臉色一沉,深沉的眸光裏滿是不情願,他猶豫了很久,才艱難的開口問道,“餓不餓?”
簡單的三個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這已經是紀博文的最大讓步了,如果這個女人還是不領情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劉詩語依然緊繃的心弦,在得到韓子謙肯定眼神的後,才緩緩鬆下來,對著紀博文勉強扯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