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切的開始(1 / 3)

第一章一切的開始

天色微微泛白,正是拂曉將至的時候。

本該安靜的世界,今天卻略顯喧囂。

“他!”“他!”

“晟兒!”“離子!”

一聲聲焦急的呼喊從身後傳來。

聽著那些熟悉而陌生的聲音,他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日出的那一刻。

四周是縹緲的浮雲,遠處是千溝萬壑的群山,放眼望去天地山川盡收眼底。

他穿著一身古樸而殘破的黑色鐵甲,坐在山巔。

“張晟!回來!”“張晟!回來!”“離子!快回來!這一年你都跑哪去了。”

“好孩子,快回來,我們一起回家吧!”

對身後的呼喊置若罔聞,他睜開了眼,沉默的眺望著遠方的天空。

在他的前方有一個古樸而殘破的圓形祭台。祭台通體赤紅,材質非石非玉,隱約有不少奇妙的紋理。祭台半徑約為9米,分為內中外三層,第一層刻的是士農工商、紅塵百態,第二層刻的是山川草木、滄海江河,第三層刻的是渺渺青天、浩瀚星空。每層都有3個入口,每個入口三層階梯,值得一提的是每一層的入口都是相互錯開的九個入口加起來剛好是一個圓周。在祭台中心插著一把純白色的直刀,刀身長約一米二,中央刻著兩行神秘的銘文,整把刀渾然天成全無雕琢之感。

太陽逐漸升了起來,美好的晨光毫無保留的灑向大地。

“我從未想過,日出竟是如此美麗的東西。”他由衷的讚歎道。

而他,這個漆黑的人,也被這晨光照亮了。

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略微尖銳的臉,膚色蒼白且無血色。

他臉上帶著冷漠而平淡的神色,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半開半閉,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也許命運聽到了他的祈禱,如他所期待的,一件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祭壇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變得雪白,反之那柄純白色的直刀開始變得血紅,紅色從刀尖緩緩向上蔓延,一絲一縷的向上攀爬,就像它吸收了那祭壇紅色一樣。呼吸變得緩慢而悠長,仿佛是拍驚擾了這變化,他緊緊的盯著那柄直刀,就像沙漠中疲累的旅人看著遠處的綠洲,就像絕望的囚徒看著突然出現的生路,就像虔誠的信徒看著偉岸的神明。

“就像蓮花正在綻放一樣。”他突然想到。

身後的呼喊越發的焦急,隱約帶有哭腔,也許是被這聲音打動了,他輕輕地回頭。

在山巔下方不足百米處,站著四個焦急的人,一位伏地而泣的中年婦女,一位奮力攀爬卻總是回到原地的中年男子,一個相貌普通,身穿白色百褶裙的青年女子,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的焦急呼喊著。一個身穿廉價T恤的青年男子不停的在原地打轉試圖繞道走到山巔。

他隻是冷漠地看著,“沒有用的,凡人是跨不過這道屏障的。”他淡淡的說到。

下方的人好像聽到了他的話,頓了一頓,但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依然在原地繼續著徒勞無功的行為。

“愚不可及。”他惱怒的的罵道。

第一次,他的表情變了,不在是萬事不滯於心的冷漠,就好像一幅黑白畫突然被染上了顏色一樣,他的臉變得惆悵而悲傷。

“真是殘念,在這一年你們什麼改觀也沒有啊!虧我還以為我的離去多多少少能起到一點作用。”他有些惆悵而疲累的說到。

他重重地回過頭,繼續注視著那柄直刀,血色已經爬至刀身的七分之一。

“為什麼他們能找到這呢?是你嗎?還是那些豺狗呢?”

也許是被底下的四人所激,他不在像最初那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神情開始變得急迫起來。

“真慢啊!”他略微急躁的說到。

突然後方的哭泣停了,與此同時,焦急呼喊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煩死了,這群混蛋。”他擺擺頭試圖從這聲音中解脫。

突然,“吼!吼!吼!”一聲聲怒吼有規律的響起,“煩死了!”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捂住耳朵,試圖遠離這聲音。

奇怪的是,他越是不想聽就越是聽得清楚。

那是非常熟悉的聲音,那是他父親的怒吼,他的童年就是伴著這一聲聲怒吼長大的。

“嘛!真是一副好嗓子啊,真是遺憾,我已經不是那個無力的孩童了,我再也不會屈服了,再也不會。”他冷漠而堅定地臉再次恢複了平靜。

但是,不由自主的他再一次回了頭,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不想回頭的,但是身體變得遲鈍,變得不聽使喚。

多虧了山巔良好的視野,下方的場景一瞬間就被他收入眼底。

一個中年男子怒吼著向山巔衝刺,一次又一次失敗,一次又一次爬起,一次又一次衝來。

“那個蠢貨想要幹什麼?說過了凡人跨不過這道屏障的,他不可能成功的。難道是想要打動我,簡直愚蠢之極,凡人終有其極限,連這道理也不懂嗎?真是的,當初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饒了他一命。”他有點好笑地說道。

“奇怪了,為什麼今天狀態這麼奇怪呢?我在留戀嗎?不可能。”